死后，中医圣女白了头

顾如烟不顾他的反抗，牢牢禁锢他挣扎的双手，另一只手摘下眼镜。

宋子墨从未想过顾如烟会这样粗暴，含着泪不断恳求。

“不要！求求你不要这样......”

女人不耐皱眉，摘下手腕上的佛珠，塞进宋子墨口中，不管不顾继续。

几个小时以后，这场单方面的凌迟终于结束，女人早已离开。

宋子墨蜷缩着身体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，指甲陷入肉里都没觉得疼，麻木流下清泪。

那日中医馆外听到的那句话，突然在耳边回荡起来。

所以……这算是第100次报复吗？

浴缸中，冰凉的水浸透他裸露的肌肤，寒意刺骨，他却仿佛失去了知觉，直到水漫出浴缸，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该吃药了。

宋子墨踉跄着走进房间，翻出药瓶吞下，失焦的眸子才有了焦距。

他倒在床边，昏昏沉沉地睡去，做了整晚噩梦。

直到天蒙蒙亮，宋子墨才艰难地睁开眼，掩下眼底的疲惫，像往常一样送女儿去学校。

几日后的夜晚。

顾如烟难得回家吃饭，宋子墨却没有如往常般高兴，反而第一想法是回避和惊惶。

可是他看到宋舟高兴的小脸，终究忍耐下来。

餐桌上气氛很冷。

宋子墨嘴唇翕动几下，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
那些曾经在心底反复酝酿的话，在女人毫无波澜的眼神中硬生生卡在喉咙里，最终化作无声的沉默。

顾如烟平淡的坐在位置上，仿佛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与她无关。

宋舟兴致很高兴，一直偷偷看顾如烟，水亮的眼中直白的透露着仰慕和喜爱。

她想到了什么，跑进房间又回来，举起手上的小本子给女人看。

“妈......阿姨，这是舟舟攒下来的所有贴纸！”

顾如烟起身的动作一顿，扫过本子上一整页的贴纸，眼眸中复杂得让人看不明白里面蕴含的情绪。

宋子墨有些害怕女儿惹到她，想要上前哄她转移注意力时，却听到宋舟紧张又期待瞪大眼睛对说。

“阿姨，我用所有贴纸换你陪舟舟去海洋馆玩好不好？”

宋子墨怔在原地，看着孩子脸上紧张和渴求的模样，忽然红了眼眶。

幼儿园表现好的小朋友可以得到贴纸，还能用贴纸还他们喜欢的小零食和奖品，宋舟却从来没换过，一直攒着，问她也不说。

原来是......

顾如烟随意地看了一眼，伸手拿起本子放到一边，语气平淡道：“明天我有事。”

宋舟愣在原地，身边的手不自觉扣着衣角，眼神紧紧跟随女人的模样让她结束的尾音一顿，竟说出令宋子墨意料之外的话。

“周末可以。”

直到把孩子哄睡，宋子墨才恍惚回过神。

他从没想过顾如烟会愿意一起去海洋馆，更没想到她今夜在家里睡觉，让他仿佛在做梦一样飘飘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