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暖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，她拿着照片去找厉霆深，无声的质问：

厉霆深慢条斯理的品着茶，答非所问：“暖暖，我说过，你要乖一点，我才会对你好。”

苏暖暖打手语时，双手都在发抖：

厉霆深笑了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，蔓儿自己把自己关到了笼子里，然后用三块钱的起拍价来羞辱她自己？”
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蔓儿和你不一样，她出身于书香世家，最注重的就是名声。”

“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我了，她宁死也不会做别人的情人，你这样侮辱她，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。”

听到这里，苏暖暖突然笑了。

一边笑，眼泪却忍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。

厉霆深追她的时候，曾说过，不介意她的出身。

可现在，他却说，柳云蔓出身于书香世家，最注重名声，受不得半点侮辱。

那她呢？她是卖鱼女，身份低贱，所以可以随便侮辱是吗？

“去跟蔓儿道个歉。”厉霆深慢条斯理道：“如果蔓儿原谅了你，我可以再点个天灯，帮你把那些不雅的照片和视频买回来。”

苏暖暖擦干了眼泪，她一边摇头，一边笑：

笑着打完这句手语，苏暖暖转身，毫不犹豫的离开了。

当天晚上，她往晚饭里下了第二剂毒药。

反正都要死了，那些照片和视频公开就公开吧。

她是受害者，不是霸凌者，她没必要感到羞愧。

很快便到了苏暖暖的生日。

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苏暖暖，厉霆深为她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生日宴。

他还为苏暖暖准备了一件价值千万的高订晚礼服，可当苏暖暖穿着晚礼服出现在生日宴上时，人群里却传来一阵窃笑声。

“这就是厉太太吗？前几天新闻上那个被霸凌的卖鱼女？”

“我说怎么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儿，原来是卖鱼女来了。”

“以为穿上高订晚礼服就能挤进上流社会吗？再贵的晚礼服，也遮不住她一身的鱼腥味。”

......

听着众人的讥笑声，苏暖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厉霆深。

刚和厉霆深在一起的时候，她也经常因为卖鱼女的身份，在宴会上被人各种讥讽。

但那时候厉霆深会护着她，他会把那些嘲笑她，嚼她舌根的人，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，然后让手下扇他们巴掌。

扇到满嘴是血，扇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。

“你们应该感到庆幸，我家暖暖胆子小，见不得血。”

“否则就是割舌头，而不是扇巴掌了。”

厉霆深曾笑盈盈的，当着所有宾客的面，说过这么一句话。

自那以后，圈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，敢嘲笑苏暖暖的出身了。

可现在，苏暖暖少女时期被人霸凌的照片，都满世界飞了，厉霆深也没出面为她解决。

大家自然猜到，厉霆深的心早就不在苏暖暖身上了，因此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。

“卖鱼女身上穿的晚礼服好眼熟啊，我前两天好像见柳云蔓穿过。”

“笑死了，正宫太太穿的礼服，居然是小三儿穿剩下的。”

讥笑声越来越刺耳，可厉霆深却只顾着和柳云蔓亲热，看都没看苏暖暖一眼。

苏暖暖心如死灰，正想转身离开，身后的大屏幕上，突然开始自动播放起了，柳云蔓的私密照！

照片的尺度相当大，甚至有柳云蔓跪在地上，给厉霆深口的照片。

只是这些照片，都只拍了柳云蔓的脸，厉霆深只露了背影在里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