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致舒冷笑：“要不是公主开口翻牌子，你是不是就准备让我跟屎壳郎搭伙了？”
屎壳郎是史可强的外号，钱致舒取的。
“那哪能呢。”张曼文咳了咳：“刚刚老板的眼色你也看见了，之前是实在缺人，只能先忍着他，现下瑞瑞来第一天就拿下了一个客户——”
“那是他拿下的吗？”
“你你你，你拿下的，但不可否认他的美色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”
张曼文瞟向站在不远处的胡瑞瑞——他试探性地跟史可强搭了几句话，发现对方不怎么待见自己以后识趣地杵一边去了。
胡瑞瑞身量高且匀称有力，仅是闲闲站在那里，背影都有点让人挪不开眼。逆光让他身上那些辣眼睛的玩意儿隐了形，更凸显出优越的体形轮廓。
张曼文的目光如 X 射线般从头到脚把胡瑞瑞给照了个遍：“这模样身材的，别说悠然堂那个代言人了，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。就算审美奇葩了点，那都不是事，也难怪公主心动。”
“看来公主 Gay 达不行。”钱致舒很冷漠。
张曼文惊愕：“你是说他也是姐妹？”
一个“也”字，道尽了他们部门姐妹会有多繁荣昌盛。本来就七成同事是女生，剩下的三成里，还有一半是生理构造不太一样的姐妹。
张曼文犹不死心：“你们刚见面，他连这个都跟你说？会不会是你误会了？”
“开粉***乐、打粉色伞，你见过几个直男会这样？”还会翘着兰花指、在车上备着化妆包呢。
“也不能因为粉色就对人家有偏见……等等，你刚刚说什么，老头乐？”
钱致舒没好气地给她说了刚刚的精彩经过。
看着张曼文的表情逐渐扭曲，钱致舒难得好心地拍了拍她的肩：“你也不用过于担心，怎么着他也比屎壳郎强点。”
张曼文看了看挺拔着发呆的胡瑞瑞，又看了看佝偻着抽烟的史可强，不得不承认：“至少看到他的脸，他的身材，我觉得刚刚破碎的心又被治愈了。”
不像屎壳郎，越看越来气。
谁知胡瑞瑞不知抽了什么风，突然弓起背模仿起史可强的姿势来，一边观察着他一边还夹着两指模拟抽空气烟。
张曼文刚刚顺下去的气又翻涌了上来，没忍住一声怒吼：“胡瑞瑞！”
胡瑞瑞一哆嗦，身子拉直了，三两步跑了过来：“怎么了 Mandy 姐？”
“好的不学你学屎壳郎，不，史可强干嘛？你没见着刚刚客户都在嫌弃他吗？”
胡瑞瑞缩了缩脖子：“不是，我觉得 Johnny 哥抽烟的样子蛮帅的……”
张曼文捏了捏人中，深呼吸了三次：“记住了，不想讨人厌，就别跟他学！你这奇葩审美真要不得。下午开大会你给我打扮得正经点，别再穿个拖鞋。”
胡瑞瑞诚心求教：“Mandy 姐，我没怎么见过世面，这种大场合是不是穿高跟鞋比较正式啊？需要化妆吗？但我的高跟鞋和化妆包都在车上，被警察姐姐扣了……”
张曼文眼前一黑，要不是钱致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，差点歪了过去。
半晌，张曼文才勉强能说话：“瑞瑞，我们公司也不是什么特别古板的地方，但是答应我，至少在老板和客户面前，你还是，稍微收敛一下你个人独特的审美趣味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