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的警惕达到了一个高峰，开始后悔这么草率的答应出来。
嘴角勾起，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，跟着将酒杯送入口中。
不过只沾了下唇，便装作喝了一般的放下。
张老先生和张知序都没说什么，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，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我借着没胃口的名义，没动几下筷子。
好在他们也没有强求，反而相谈甚欢。
我忍不住涌上一股疑惑，难不成是我想多了？
张老先生和张旭阳用餐速度很快，也就半个小时，就结束了这顿晚宴。
坐在回程的车上，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小柔，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？”
张老先生突然开口，似乎只是随口一提。
我迟疑片刻，点了下头：“是的，张老先生。”
在有弟弟前，我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，直到...
想到那些过往，我眼眸染上些许暗色。
本以为他还会问些什么，但他却不再提起，仿佛刚才只是兴致来了问了一嘴。
直到回到养老院，都没有再说什么。
在要分开的时候，张老先生突然叫住了我：“小柔。”
我脚步一顿，回头看向他。
在昏暗的路灯下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，只感觉到他脊背挺直。
张知序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身边，像是忠诚的守卫。
比起祖孙...更像是主仆。
我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这个念头，许久的消散不去。
他意味深长的说道：“祝你有个好梦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便转过身和张知序离开。
等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，我才回过神，往房间里走去。
几乎是刚躺下，我就涌上一股浓浓的睡意。
我意识到不对劲，挣扎着想要起身，却控制不住的昏睡过去。
在失去意识前，我仅剩一个念头，那杯酒果然有问题。
再次睁开眼睛，我发现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四肢僵硬，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我挣扎着半坐起来，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就让我大口喘着粗气。
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：“你醒了。”
我下意识转过头，就对上张知序的视线。
他站在窗户前，冷眼看着我，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。
我心里涌上一股怒火，咬着牙开口：“张知序，你想要干什么！”
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：“小柔别误会，是我邀请你来做客的。”
苍老的声音再也里面没有慈祥的意味，反而带着几分戏谑。
我身体一僵，意识到张老先生也在这里。
他缓缓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，眼里充满感叹。
突然伸出布满褶皱的手，落在我的脸庞上，赞叹道：“年轻就是好啊。”
我从脚底涌上一股寒意，因为我突然发现，自己动不了了。
他仿佛并不意外，慢条斯理的拍了两下手。
这似乎是个信号，张知序走进黑暗中，推出来一辆泛着金属光芒的餐车。
我从头到脚涌上一股寒意，让我头皮发麻。
张老先生意味深长的开口：“这场游戏也是时候结束了。”
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不过我们的游戏，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