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悦读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5-29 17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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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定在下月初六。

这一个月里,我开始悄悄准备——记下村里每个人的把柄,了解赵家的软肋,甚至偷偷联系了县城做小生意的表舅。

前世我像只待宰的羔羊嫁入赵家,这一世,我是提着刀去的。

婚礼那天,鞭炮声还没散尽,婆婆张红霞就当着一院子宾客的面,把一条沾着鸡粪的***扔到我面前。

“新媳妇进门,先给老赵家列祖列宗磕九十九个响头。”

她叉着腰,脖子上故意露出的金项链在太阳底下闪着光,“磕一个头念一句家规,磕不响不算数!”

我盯着***上黏着的鸡毛,突然想起前世这一幕——我磕得额头渗血,最后晕倒在堂屋,成了全村笑话。

而张红霞当时就坐在太师椅上,边嗑瓜子边对围观的人说:“现在的媳妇,身子骨忒娇气。”

“妈,”我猛地拽下红盖头,“这***脏了,我去换个新的...”

“就这个!”张红霞一脚踩住***,“我们老赵家就这规矩!”

满院子喝喜酒的乡亲都安静下来。

我瞥见姐姐李春丽挤在人群最前排,嘴角挂着看好戏的弧度。

“行。”我忽然笑了,从袖中抽出一方崭新的红绸帕子,“正好用我娘给的喜帕垫着——”

说着将帕子轻轻覆在***上,指尖一挑露出帕角绣着的“百年好合”四个字。

“我娘说,新媳妇的膝盖金贵,得用喜气托着。”我抬眼直视张红霞,“就像婆婆当年进门时,太婆婆特意给您准备了绣着‘早生贵子’的锦垫一样,是不是?”

满院子顿时响起窃窃私语。

张红霞脸色骤变——谁都知道她当年因三年未孕,差点被休回娘家。

“你胡咧咧啥!”她冲上来要捂我的嘴。

我顺势往后一仰,整个人重重摔在***上。

鸡粪蹭了满手,但我立刻扯开嗓子哭嚎:“妈!我磕!我这就磕!您别打我!”

我额头抵着地,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度,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眼泪瞬间涌出来。

再抬头时,额头上已经沾满尘土和鸡粪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
“第一个头!”我带着哭腔喊,“孝顺公婆——”

“砰!”我故意用整个身子带倒供桌上的祖宗牌位。

檀木牌位砸在地上裂成两半,香炉灰撒了张红霞一身。

“哎哟我的祖宗啊!”张红霞扑过去捡牌位,却被香灰呛得直咳嗽。

我趁机抓住她晃动的金项链,借着搀扶的动作,指甲狠狠一划——“咔嗒”一声,链扣断了。

“妈!您别激动!”我装作手忙脚乱地去接,实则是把断了的项链往鸡粪上踢,“您看祖宗牌位都心疼我了,自己跳下来了...”

赵大强他二叔突然拍桌而起:“张红霞!大喜的日子你作什么妖!当年你进门就磕了三个头,现在折腾孩子磕九十九个?”

我暗中冷笑。

果然,这老东西当年强制分家的事,二叔还记恨着呢。

张红霞正要骂回去,突然摸到空荡荡的脖子:“我项链呢?我金项链呢?”

“是不是这个?”我从鸡粪里拎起断开的链子,“妈您看,祖宗显灵了,把您的福气都化到鸡粪里了...”

满院子人想笑又不敢笑。

我瞥见姐姐李春丽的表情像吞了只活苍蝇,而赵大强蹲在墙角,压根不敢往这边看。

张红霞有苦说不出,只能狠狠瞪我。

我低头装乖,心里冷笑。

这才第一招,好婆婆。

婚宴结束后,小姑子赵彩娟抱来一堆脏衣服:“嫂子,帮我洗了呗,明天我要穿。”

我看了眼那堆衣服,最上面是件崭新的的确良连衣裙,想必是她攒了很久布票才做的。

前世我任劳任怨给她洗了那么多年衣服,最后换来她在我儿子死后说“少个拖油瓶挺好”。

“行啊。”我爽快地接过,趁她不注意,把早就准备好的漂***倒进洗衣盆。

晚上,赵彩娟的尖叫声响彻院子:“我的裙子!怎么变成这样了!”

我跑出去,一脸无辜:“彩娟,你这料子不结实啊,一洗就掉色了。”

“你!”赵彩娟气得发抖,“你故意的!”

“怎么会?”我委屈地眨眼,“我都是用凉水洗的,谁知道这料子这么娇气...”

赵大强闻声出来,不耐烦地说:“行了行了,一件破裙子嚷嚷什么!”

赵彩娟哭着跑回屋,我冲她背影冷笑。

等着我祸害你们吧,小姑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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