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务员休息室的门帘虚掩着,杨明那虚伪到极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“哎呀宝贝你放心啦,我把你叔叔照顾得好好的,让他睡我的铺位了,老人家可高兴了......”
“嗯嗯,他直夸我懂事呢。”
我听得直犯恶心。
“咳。”
我重重地咳了一声,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杨明猛地拉开帘子,
看到是我,脸上那副邀功的笑瞬间凝固,换上了一张冰冷的臭脸。
他飞快地对着电话说了句“先不说了”,然后不耐烦地瞪着我:“干什么?”
“我的被褥。”
他嗤笑一声,抱起胳膊,下巴抬得老高。
“没了,新的被褥都发出去了,没有了。”
她欣赏着我错愕的表情,恶意地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幸灾乐祸地补充道:
“你就凑合一晚吧。放心,我叔叔很爱干净的,你这一晚上,肯定能休息得‘很好’。”
看着他那副赢了的得意嘴脸,我气得反而笑出了声。
我什么都没说,只是对着他,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,然后转身就走。
“神经病!”他在背后阴阳怪气地骂道。
我回到自己的铺位旁。
上铺和中铺的大姨还没睡,探出头来关心地问:
“小伙子,解决了没?”
我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,故意提高了点音量,确保声波能传到不远处的休息室。
“解决了!乘务员人特别好,他说仓库里还有最后一床新的,就是有点不好拿,他现在就去帮我拿了,让我等一会儿。”
相邻的乘客信以为真,却没看到我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。
大爷的个人习惯差的要命,
每个乘务员的睡铺都是固定的,光看那个杨明个人穿着就知道是个爱干净的,
就不知道在看到大爷弄脏自己被褥后,杨明能不能忍住。
果不其然,
没过多久,我就看见杨明像一阵风似的从休息室里冲了出来,脸色铁青。
等他再次出现,手里死死攥着一套崭新的、带塑料包装的被褥,
脚步快得像是要去奔丧。
我没等他跑远,一个箭步上前,
在他错愕的目光中,从他手里把那套被褥“接”了过来。
“啊!”杨明回过神,吼叫就要冲出喉咙。
我抢在他发作前,用却足以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乘客听清的音量,感激涕零地开口:
“杨乘务员,你人也太好了吧!这么晚了还特地跑去仓库给我找,真是辛苦你了!我就知道你们列车服务一流!”
我这一顶高帽扣下去,杨明的吼叫硬生生憋了回去,
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周围几道赞许的目光投向他,让她如芒在背。
他死死瞪着我,从牙缝里挤出声音,压得极低:
“这是最后一床了!是我自己的!你还给我!”
他往前凑了一步,声音里带着威胁:
“让你凑合一晚上怎么了?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?”
我往后退了半步,掏了掏耳朵,一脸无辜:
“啊?杨乘务员您说什么?风声太大了我听不清,您是说让我赶紧铺床休息吗?”
“你!”他气得浑身发抖,终于撕破了脸皮,声音也拔高了,
“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!不就是一床被子吗!给我添了多少麻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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