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婚纱店出来后，我们一起去了家附近口碑不错的餐厅用餐。这里环境优雅，每一道菜肴都被精心摆盘，但我却毫无食欲，每一口都如同嚼蜡般无味。

李龙不停地接打着工作电话，而我则低头玩弄着手机上一款始终无法通关的游戏。

吃完饭，他迅速结账，并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：“下午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，婚戒和五金你自己挑吧。”

我没有接过那张卡片，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，缓缓开口：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住了，试图握住我的手：“是因为今天选婚纱的事情生气了吗？下午我真的太忙了，没法陪你……”

我本能地抽回了自己的手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
这个问题显然让他感到意外。

“我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，”他轻笑道，“不过，既然年龄到了，家里人都在催促，找个合适的人一起过日子也不错。”

三十岁再去谈爱确实有些荒诞不经。我沉默下来，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早已死去。

“那你记得第一次和别人牵手的感觉吗？”我继续问道。

他顿住了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记不清了……”

他松开了我的手，眼神闪烁不定，最终选择了沉默。

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牵手，没有羞涩，没有激动，只有身体本能地抗拒。

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——学校后方的小河边，有个男孩牵着我的手说：“姜瑶同学，今后的日子，都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