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总！”王总站起身，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周瑶身上，“我看这顿饭，我们是无福消受了！合作，讲的是诚信，是尊重！连最基本的饮食禁忌都能搞错，连合作伙伴的信仰都能践踏，我对贵公司的管理能力和合作诚意，表示极大的怀疑！”

“我们走！”王总带着他的团队，拂袖而去。

留下满桌狼藉，和整个公司高管面如死灰的表情。

我起身往楼下餐厅赶去。

五亿订单，煮熟的鸭子，就在眼前，飞了。

沈易辰站在原地，脸色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周瑶骂道：“凶什么凶？这是我特意为他们准备的，不识抬举！”

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。

“你闭嘴！”沈易辰第一次对她发出暴怒的吼声。“公司都被你毁了！”

周瑶慌了：“易辰，我、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挑剔啊，我就是想……”

我推门进去，儿子看向我，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：“王总走了，订单没了……”

我淡淡地说：“从你允许她插手公司开始，这个结果，就已经注定了。”

我拿出手机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拨通了王总的电话，并按下了免提。
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，传来王总余怒未消的声音：“谁？”

“王老哥，是我，李慕云。”我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不容置疑的沉稳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语气稍缓：“慕云？这件事，你也在场？你看看他们办的这叫什么事！”

“教子无方，让老哥你看笑话了。”我坦然承认，“所有的错误，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。现在，给我三分钟，听我说完。”

我不给王总拒绝的机会，重新理清了合作的核心利益与解决方案，并提出了我动用个人海外资源，为他打通某个关键环节的承诺。

三分钟后，王总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声：“慕云，我是冲你，明天上午十点，签约仪式照旧。但是，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闲杂人等！”

“当然。”我挂断电话。

我没有遗漏周瑶眼中怨毒的光芒。

第二天我方团队早已就位，但是儿子迟迟没有出现。

我拨通了他的手机，传来的却是周瑶慵懒的声音：

“喂？阿姨啊！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“易辰呢？签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

“他还在休息呢。”周瑶亲密道，“那个王总不是指明要您签约嘛！今天我就让他好好睡个懒觉，休息一天。工作嘛，永远做不完的。”

我急道：“王总他们马上就到！没有公章，怎么签约？”

周瑶轻笑：“合同嘛，晚一天签又不会跑。倒是您，大清早的给有未婚妻的儿子打骚扰电话，有点边界感好吗？”

一旁的员工焦急道：“怎么办？王总的人到了！”

我叹口气，拨通电话：“通知财务部从易辰公司撤资，这里已经没救了。”

会议室的门被推开，王总一行人准时抵达。

“慕云，早！”王总笑容满面地走进来，目光扫过空着的主位，笑容微微收敛，“沈总这是……？”

王总助理在他旁边耳语了一番，王总脸色铁青，眼看就要发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