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醉的江安嫣又是另外一副模样,格外的敏感热情一些。
赵平津在中途调侃了一句:“怎么这次这么热情?”
江安嫣抱着他的脖子,轻声的哼哼:“据说排卵期本来就会更想要。”
“真是没用。”
赵平津咬着她耳垂轻声说了一句。
“那你这次多抱我一会儿。”
他低头亲亲她:“好。”
最后睡去时,他仍没出去,江安嫣很小声叮嘱他:“你明天早晨走的时候一定叫醒我,别让我醒过来屋子里就剩我自己了……”
赵平津摸了摸她到肩膀的头发:“以后别剪头发了,你还是长头发好看。”
“你要看吗?”
头发长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至少是几个月后了。
赵平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没有回答,却说了一句:“还有,不能再瘦了,一点肉都没了。”
江安嫣扑过去在他胸口咬了一下,却又在黑暗中,摸着她曾咬伤留下淡淡的疤痕的那一处:“你也是,至少要再胖十斤,但是腹肌还要保留的。”
赵平津微低头,额头抵住她的,轻蹭了蹭,沉声询问:“今晚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江安嫣摇摇头,却又点点头:“心里很难受,不知该怎么发泄出来,也没办法对人讲,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”
原来还可以说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女孩儿,至少出身是清白的。
现在却是个身世不明的野孩子。
来无来处,去无去处,真的成了随波逐流的浮萍了。
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“好一点了,但是还是有点难过。”
“别想了,好好睡一觉。”
赵平津揽住她,低了头吻她:“睡醒了,一切就好了。”
“赵平津……”
江安嫣的双手抱紧他光裸结实的后背,她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前,直到自己快要窒息那一瞬,她方才颤着声音问出声: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,为什么说对我没感觉了,为什么又不要我,赵平津……你知不知道,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!”
他任她咬他,只是这一次她清醒着,没有咬到出血,也没有咬出深深的牙印,她还是舍不得。
她平复下来,无声的流着泪。
“赵平津,你知道吗,我没家了,我彻彻底底的,没有家了。”
江安嫣睁大眼,黑夜里,瞳仁空洞望着某一处,眼角的泪痕缓慢的往下滑落,无声的洇入她漆黑的鬓发中。
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,醒来那一瞬,却下意识的不敢睁开眼。
不想每一次都面对空荡荡的房间。
不想每一次睁开眼,身边的床榻都是冰凉的。
不想去面对现实,只想逃避。
江安嫣如果知道赵平津对她的评价的话,肯定很赞同。
就像是一只鸵鸟,遇到事了只想把头埋在沙子里,看不见了,好像就不用面对了。
“醒了就起来吧。”
赵平津从浴室回来,走到床边,俯身看着江安嫣。
她闭着眼,嘴角却一点一点的弯了起来。
从被子下伸出两只手,摸索到他的身体,然后抱紧了他的脖子,将他拉到自己怀中。
“你没走。”
江安嫣抱紧他,脸贴在他的颈侧,轻轻的蹭。
“今天可以晚一点去公司。”
赵平津没有推开她,亦伸手揽住她:“起不起?”
江安嫣摇头:“不想起。”
赵平津没再说什么,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拥抱着。
片刻后,江安嫣轻轻说了一句:“赵平津……你皮带扣硌住我了。”
“松手。”
江安嫣依言松开手。
赵平津站起身,解开了皮带。
江安嫣抓着被子的边缘,只露出一双眼看着他,“我喜欢你穿白衬衫,别脱。”
赵平津握着衬衫下摆,抬眸看她:“还喜欢什么?”
江安嫣缓缓坐起身,被子从她身上滑落,她没穿睡衣,只有一件小吊带背心。
熹微的晨光里,她周身雪白,却又染着淡淡的绯色痕迹,江安嫣伸出细白的手臂,缠在他的窄腰上,她倾身,脸贴在他结实胸腹处;“都喜欢,全部,都喜欢。”
“喜欢到什么地步?”
“想过……嫁给他,给他做老婆,为他生两个孩子,一个男孩,一个女孩,男孩是哥哥,女孩是妹妹。”
“会喜欢多久?”
江安嫣却摇头了,“我不知道。”
片刻后,又轻喃了一句:“也许,是到我死那一天。”
432我们好好告别
片刻后,又轻喃了一句:“也许,是到我死那一天。”
“那可真久。”
赵平津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江安嫣。”
“嗯?”
“好好照顾自己,好好吃饭,好好养病,努力活下去,活的更久一点。”
如果可以,也顺便,好好地……等着我。
江安嫣点头,眼底却噙着泪看着他。
他抬手,拇指指腹蹭过她眼尾的湿痕,将泪一滴一滴抹去。
“好好念书,别急着谈恋爱结婚什么的,你还小,再等等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
“你会结婚吗?你会找一个适合结婚的姑娘,娶了她吗?”
他微垂了眼眸,狠狠心推开她:“江安嫣,我该走了,这段时间,就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江安嫣被他推的跌坐在了床上。
可她很快直起身子抱紧了他:“赵平津……你再要我一次,然后,你好好和我告别,我们好好告别一次,好不好?”
他低头握住她的手指,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,眼底深处,一片的赤红弥漫。
“好。”
江安嫣像是被送入了云端,那种从头至尾都被人疼惜着,每一点细微的感受都被人照顾的格外周全的体验,让她无数次都沉沦其中无法自拔。
赵平津低头吻她,吻的她意乱情迷时,他的手指与她的十指相扣,江安嫣听到他声音低哑温柔的问:“禾儿,舒不舒服?”
“赵平津,你把眼睛闭上……”
赵平津闭上眼,江安嫣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,她将他的身体拉近自己,严丝合缝的嵌入彼此。
江安嫣温软的唇贴在他耳畔,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:“赵平津……你还记不记得在梨山别院那一晚,那个房间,很像古代的婚房,其实那天晚上,在那个房间里,我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嫁给你了,当时你让我喊你老公,我没有喊出口,现在,我最后一次喊你老公了……”
她亲了亲他的侧脸,在他耳边带着隐隐的颤栗喊了一声:“老公……禾儿没有爱过别人,禾儿只爱过你。”
赵平津开车去公司的路上,好几次视线突然模糊了。
到最后,他不得不将车子停在路边。
他的眼底,鼻腔,都被那种浓烈的酸意重重包裹。
那一年后,他就再也没有哭过再也没有掉过眼泪。
可是这一刻,他终于知道,原来人痛到了极致,心脏真的会有那种被生生撕开的错觉。
赵平津将车子一路开到护城河边,然后他拿出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那端少年的声音仍然桀骜不逊而又骄纵。
赵平津的声音却沙哑而又低沉:“赵承霖,就按你说的,我去缅国见你,我一个人去,若我能活着回来,前仇旧恨就此一笔勾销……”
“若你没能活着回来呢?”
“你放过江安嫣和喵喵,给她们一条生路。”
他实在是厌倦了,这种总要提心吊胆为她担心着的生活,哪怕他知道,他只要警惕一些,保护好江安嫣姐妹,她们大约也能无恙过完这一生,可他真的不想再让她和自己,都活在这种总要提防点什么的日子里。
他只想安安生生的和她一辈子在一起,不想再去浪费时间在其他事物上。
“斩草要除根啊,他们当年不就是没明白这个道理,才让我这个祸害活到了现在?赵平津,据我所知,前些日子你和江安嫣在一起了差不多一个月,如果她有了身孕呢?”
“承霖。”
赵平津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:“她不会有身孕的,两年前她伤了身体,医生说过,她再也不能怀孕了。”
赵承霖一时怔住了。
“你看,这么些年我就她一个女人,她却不能生了,所以,你不用想着斩草除根,我死了,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你说的,当真?”
“当真,你如果不信,可以让人去查她之前的病例。”
“其实,我最讨厌欺负女人,赵平津,如果是这样,那最好。”
赵平津预备挂电话的时候,赵承霖忽然问了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