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争吵无疾而终,我哭得的撕心裂肺也换不来周既白父母的心软。
我不能参加周既白的葬礼,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懊悔那天的冲动。
他总是这样,知道如何能让我心软。
让我恨也恨不起,爱又爱得不甘心。
我总精神恍惚觉得他还活着,有时候还会看到他的背影,追上去又找不到。
他们都说我疯了,说周既白是我害死的,周既白的父母甚至连周既白埋在哪里都不愿意告诉我。
后来,我被他们逼迫着搬离南城。
这一走,就到了现在。
我看着眼前这群旧友,记忆翻涌而来,而我却没了当时的心痛。
他们见我这样,沉默了会儿说:“你是不是还在气他假死骗你?他只是怕你伤心,想要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我笑了笑说:“没关系了。”
周既白假死和***雪结婚也好,复活要找我也罢。
他在我心里只是一位死去多年的朋友。
他们猛地松口气,“那就好,我们都知道周既白爱惨你了,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南城?我们都等着你们的世纪婚礼呢!”
世纪婚礼?
我看着他们期待的表情,只觉得讽刺。
我笑着举起手中的B超单说:“参见婚礼可能晚了,如果不嫌弃,可以来参加我二宝的周岁宴。”
他们瞬间瞪大眼睛,一副我好想活在梦里的样子。
有人惊慌看了手机一眼,咽了咽口水说:“枝瑶你的疯病好像更严重了,你和既白还没结婚,哪来的二胎?”
“当然是我和我老公的。”
我一脸平静地对他们说:“他等下会带儿子过来接我,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吗?”
他们对视一眼,结结巴巴道:“好好啊。”
我撇了他们手机一眼,随意点点头:“那我让他买点喜糖,以前说好了结婚给你们发喜糖,迟了五年,别嫌弃。”
十分钟后,许墨知带着儿子拎着两大袋超贵的糖走过来。
我眼睛一亮,“老公!小泽!”
小泽哒哒哒跑过来,抱住我的腿,“妈咪,这些叔叔阿姨就是你以前的朋友吗?”
“对哦。”我摸摸他的头说:“喊人。”
小泽笑眯眯探出头:“叔叔阿姨你们好呀,我是***宝贝小泽,这是我***大宝贝——我的爸爸!”
许墨知笑着点点头,“你们好,时间匆忙只来得及准备喜糖,伴手礼我之后寄去南城,各位记得签收。”
我从许墨知手里接过另一个盒子,“也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个还给周既白。”
他们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,“还还要给周既白啊?”
表现得这么明显,想让我装不知道都难。
我叹口气,从他们手里接过手机,直接开口:“周既白,你还在听吗?”
电话那头呼吸声越来越重,却迟迟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