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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司礼守在许母的手术室外，不停地查看手机上的消息。
直到汤嘉发来一句：
【你们一家人好好过吧，祝你们早生贵子。】
男人冷笑一声，恨不得把手机摔了。
“赌气也得有个限度，简直不可理喻！”
他发了疯似的打电话过去，但全部被挂断。
让他心里的怒气值直达顶峰，但又夹杂着些许的不安。
从前，无论他们俩怎么吵架，汤嘉都不会不接他的电话。
当初还是她亲口提出来的：
“以后我们有了矛盾，一定要开诚布公地一起聊聊，解开心结，坚决不可以冷处理。”
可现在呢，最先打破这个规矩的人，就是她。
电话越是打不通，季司礼就越是焦虑。
不自觉地来回踱步，下意识地咬着指节。
三十六通，全都被挂断了。
此时，许母被推出手术室，手术很顺利。
她开始喋喋不休：
“司礼啊，千万不要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，好好跟我们知夏过日子，才是妈最希望看到的。”
如果是以前，他还会耐心地回复一大堆，让她老人家安心。
但眼下，他只勉强咧咧嘴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接不到汤嘉的电话有多难受。
许知夏在一旁附和：
“对啊司礼，以后咱们三个人好好过日子！”
“对了，汤医生呢，我妈现在上厕所不方便，还得她来伺候呢。”
季司礼不禁皱了眉头：
“什么意思？汤嘉平时要伺候阿姨上厕所？”
许母冷哼一声：
“像那种狐狸精，就适合做这种工作，才能让她长长教训！”
汤嘉的双手可是肿瘤科的圣手，怎么可以用来端屎端尿呢……
季司礼自己都没有察觉到，眉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不想再听下去，找个借口离开病房，打算去看看汤嘉的妈妈。
“翟淑华女士住哪间病房？”
护士站的小护士查询了半天，没有找到她住在哪个病房。
直到他碰上了平时跟汤嘉关系不错的护士长。
“汤嘉她妈妈呢，现在脱离危险了么？”
护士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语气中带着鄙夷。
“现在装什么深情，刚才不是还把汤嘉打成小三么？”
“姓许的妈才是你丈母娘是吧？你真正的丈母娘她已经……”
说着，将汤嘉托付给她的东西摔在男人身上，“你自己看！”
季司礼看到两份死亡证明。
第三份，是汤嘉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