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顾言深离婚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。
不少人都觉得我疯了,顾言深的朋友时不时就拿「剥虾」事件来调侃我。
再加上沈清月总喜欢用以退为进那一套。
在酒局上煽风点火,导致顾言深那几个朋友私底下总来劝我:「沈清月和顾言深就是亲人关系,何必闹到今天这一步,让别人看笑话。」
「剥个虾而已,你要是想吃,我们让顾言深给你剥个够。」
「吃醋就吃醋,别太拿乔了,闹得太僵,对谁都不好。」
我什么都没回应,一概拉黑。
陆予到了京市后,立刻着手帮我和顾言深的项目进行剥离,把损失降到最低。
顾言深知道这件事后马上给我打了电话,约我见面。
我直接拒绝了。
只是没想到当晚我会在世交伯伯的酒宴上遇到顾言深和沈清月。
沈清月穿着贴身的旗袍,头发盘了起来,妆容漂亮精致,她挽着顾言深进入酒宴时,受到不少人的瞩目,加上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。
他们几乎都是怀着探究的神情,没有主动上前恭维。
直到她的目光落到我和伯伯的身上,唇角微微勾起:「这不是念之吗?」
她走了过来:「听说最近你和阿深闹脾气,把项目都做了分割,在找新的合作对象,不会是——」
声音戛然而止,视线挪到了我手中空了的酒杯,意味不明。
我笑着抬眸:「沈小姐不觉得自己管得有点宽了吗?」
「以前我和顾言深是夫妻,我也愿意敬你,喊你一声嫂子,但你真以为你一个保姆的女儿,靠着爬床换来顾大少夫人的位置,就能管到我头上了吗?」
「你——!慕念!」沈清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眼尾又红了,眼眶蓄满了泪水。
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。
我哼笑了声,放下酒杯,示意伯伯上楼聊,正越过顾言深时。
「道歉。」他抬手握住了我的胳膊。
我反问:「如果我不呢?」
「慕念,你别忘了,京市是我的地盘,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,只要我不乐意,你就别想在这儿混下去。现在,我只要你向沈清月道歉。」
顾言深微眯着眼睛,眼底带着威胁。
伯伯见状,立刻要出声,被我用眼神制止了。
随即我伸出手一把扯住顾言深的领带,他被迫往前凑了点,我附在他耳边低语:
「顾言深,是只要我不乐意,你们顾家,才别想在这儿混下去。」
众人皆以为我只是港城人。
可我母亲曾是京市第一名媛,如今顾家第一,不过是我母亲娘家退了。
仅此而已。
「慕念。」顾言深咬牙切齿地盯着我。
我弯唇笑了笑,收回了手。
他却突然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十足:
「话别说太满,沈清月不知道你公司什么情况,不代表我也不知道。」
「我没猜错的话,新的一轮投资再不进来,项目无法启动,面临的是几个亿的损失,你这么犟,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你公司的股东去交代。」
话落,他嫌恶地甩开了我,径直离开。
连在一旁哭得梨花带-雨的沈清月都给遗忘了。
沈清月满眼恨意地扫了我一眼,这些年因为她主动下药爬床的事情,圈内没几个人真正瞧得上她,但看在顾言深的面上,大家也都心照不宣。
没人敢当面戏谑她。
如今,我当着众人撕开了她的皮,沈清月一下就维持不住脸面了。
她路过我时,直言道:「慕念,实话跟你说,我就是想要顾言深,而且,势在必得。」
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轻吐出两个字:
「随意。」
酒宴还是顺利结束了。
和世交伯伯敲定了合作之后,陆予去送他了,我原想上顶楼开间房休息的。
突然有个服务生朝我递了张卡片。
「诚邀慕小姐一叙。」
我微微皱眉,这个字迹陌生又熟悉。
「让你送卡片过来的人是谁?」
服务生诚实答道:「他说他姓顾。」
蓦地,我一怔。
小说《爱有枯竭时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