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世子夫君，您昨夜可还满意？"我端着醒酒汤走进房间，
看着衣衫不整的夫君和床上哭泣的丫鬟小桃。萧景珩猛地回头，
脸色煞白："浅儿...你怎么...""满意就好。"我放下托盘，
"既然夫君这般喜欢小桃，不如我让位给她，我另寻良配。
"萧景珩急忙起身："不是你想的那样！"我轻笑："那是哪样？
难道我眼瞎还心瞎不成？"说完，我摸索着走向门口："三日后，我要嫁给萧景修。
"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，还有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："顾浅儿！你敢！
"1我叫顾浅儿，丞相府的二**。三个月前，我为救落水的表妹撞到了头，
醒来后双眼失明。太医说我这辈子都看不见了。父亲为了维护顾家的声誉，
匆忙把我嫁给了荣王世子萧景珩为侧妃。婚书上写得清楚，我这个瞎眼的女人，
连正妃都算不上。新婚当夜，萧景珩喝得烂醉。"浅儿，我知道你委屈，但我心中已有所属。
"他握住我的手，声音带着醉意，"你安心在府中养着，我会善待你的。
"我点点头："夫君放心，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"萧景珩似乎松了口气，
倒在床上沉沉睡去。我在黑暗中坐了一夜，心如死灰。第二天早上，小桃端着洗漱用品进来，
欲言又止。"怎么了？"我问。"**...昨夜世子..."小桃哽咽，
"奴婢以为世子要对**不轨，就想进来保护**，
谁知..."我心中咯噔一下："谁知什么？""世子把奴婢当成了您，
奴婢拼命挣扎也没用，他、他..."小桃哭得梨花带雨。
我的手慢慢握紧："他把你当成我了？""奴婢不敢声张，怕坏了**的名声。
"小桃跪在地上，"**，奴婢知错了。"我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萧景珩啊萧景珩，
你说要善待我，结果连我和丫鬟都分不清？"起来吧，不怪你。"我扶起小桃，
"去准备醒酒汤，我亲自给世子送去。""**...""去吧。"小桃哭着退下。
我坐在铜镜前，让婢女给我梳妆。镜中的女子容貌秀丽，只是那双眼睛失去了光彩，
显得有些空洞。这就是萧景珩的妻子，一个他连碰都不屑碰，还要拿丫鬟替代的瞎子。很快，
小桃端来醒酒汤。"**，要不还是让奴婢去吧...""不用。"我接过托盘，
"带我去世子的房间。"萧景珩的院子在府中最好的位置，我虽然看不见，
但能闻到满园的桂花香。推开房门，一股酒气和胭脂味扑面而来。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
还有女子的低泣。"世子夫君，您昨夜可还满意？"我故意放大声音。床上的动静戛然而止。
萧景珩猛地坐起，声音慌乱："浅儿？你怎么来了？"我端着醒酒汤走近，虽然看不见，
但能听出房间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。"听说夫君昨夜喝醉了，特地来送醒酒汤。
"我将托盘放在桌上，"怎么，不方便吗？
""不是...我..."萧景珩的声音带着惊慌。我轻笑："夫君昨夜春风得意，
想必很是满意小桃的伺候吧？"床上传来小桃的抽泣声。萧景珩像是被雷劈中，
声音都变了调："浅儿，你听我解释...""解释什么？"我转向床的方向，"小桃，
昨夜伺候世子可还舒心？"小桃哭得更厉害了："**，奴婢知错了...""错什么错，
你又没做错什么。"我声音平静得可怕，"是夫君看上了你，这是你的福气。
"萧景珩急忙起身，衣衫不整地走向我："浅儿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！我昨夜喝醉了，
把她当成了你...""当成了我？"我扬起嘴角，"原来夫君是想临幸我的，
只是认错了人？""我..."萧景珩被噎住了。"那真是我的荣幸。"我拍拍手，
"既然夫君这般喜欢小桃，不如我让位给她，我另寻良配。""你说什么？
"萧景珩声音陡然提高。我摸索着走向门口："小桃模样标致，性情温顺，
比我这个瞎子强多了。我决定了，三日后嫁给萧景修。"萧景修是萧景珩的庶弟，
虽然不是世子，但为人正直，在京中口碑极好。"顾浅儿！"萧景珩怒吼，"你敢！
"我脚步不停："有何不敢？反正我只是个侧妃，夫君又不在意，换个人嫁了又如何？
"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，应该是萧景珩摔倒了。"浅儿，你回来！
"我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。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"二嫂，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。
"温润的声音响起，是萧景修。我稳住身形："景修，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。""二嫂请说。
""你可愿意娶我？"2萧景修明显愣住了。"二嫂，您这是何意？"我抬起头，
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，但能感受到他的震惊。"我想和你夫君和离，然后嫁给你。
"我说得很直接，"你愿意吗？"萧景修沉默了很久，才问："可是为什么？
""因为你夫君不爱我，而我也不想继续这段没有意义的婚姻。"我苦笑，
"至于为什么选择你，因为在这萧府，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嫌弃我是瞎子的人。
"这话倒不是假的。自从我失明后，府中上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。只有萧景修每次见到我，
都会正常地打招呼，从不因为我的眼疾而露出怜悯或厌恶的神色。"二嫂，
大哥他..."萧景修欲言又止。"他心中另有所爱，这我知道。"我打断他，
"所以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。"萧景修又沉默了一会儿：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""好，
我给你三天时间。"我转身准备离开，又回头说道，"对了，如果你答应，
我会把嫁妆的一半作为聘礼给你。"说完，我在小桃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。刚一进门，
就听到萧景珩的声音："浅儿！"他应该是追过来了，声音里带着急切。"夫君还有何事？
"我在椅子上坐下，声音平静。萧景珩大步走到我面前："你刚才说的话，都是气话对不对？
""不是。"我摇头，"我很认真。""浅儿，昨夜的事是个误会...""误会？
"我冷笑，"夫君是想说，你把丫鬟当成我，这就是误会？"萧景珩被噎住了。
我继续说："还是说，你想要的其实是小桃，把她当成我，这样就能心安理得了？""不是！
"萧景珩急了，"我只是喝醉了，真的只是...""够了。"我摆摆手，"夫君，
我们都是成年人，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？"我站起身，虽然看不见，
但依然昂着头："从我嫁进萧府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知道自己的处境。我是个瞎子，
配不上世子的正妃之位。""这与你的眼疾无关...""有关！"我打断他，
"如果我没有失明，父亲会把我嫁给你做侧妃吗？如果我没有失明，
你会在新婚夜把丫鬟当成我吗？"萧景珩被问得哑口无言。我走到窗边，
感受着午后的微风："夫君，我们都别再折磨彼此了。你娶小桃为妾，我嫁给景修，
大家都能得偿所愿。""我不准！"萧景珩声音低沉，"你是我的妻子，哪儿也不能去！
"我转过身，脸上带着讽刺的笑："妻子？夫君昨夜可不是这么想的。
""浅儿...""夫君，我意已决。"我重新坐下，"如果你不同意和离，
我就去找王爷说理。"萧景珩的父亲荣王最疼这个庶子萧景修，
如果知道萧景珩在新婚夜做出这种事，必然会偏向萧景修。"你威胁我？
"萧景珩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。"不是威胁，是在向你表明我的决心。"我淡淡道，
"三天后，如果你还不同意，我就去找王爷。"萧景珩被我的态度震住了，他大概从没想过，
平时温顺的我会如此决绝。"浅儿，你变了。"他喃喃道。"是啊，我变了。"我承认，
"瞎了眼之后，很多事都看得更清楚了。"萧景珩站在那里很久，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。
小桃战战兢兢地进来："**，奴婢该死...""不关你的事。"我摆摆手，"去，
把我的首饰盒拿来。""**要干什么？""既然要嫁人，总要准备聘礼。"我淡淡道，
"把那些值钱的首饰都挑出来。"小桃哭着照做了。我摸着那些冰冷的珠宝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些都是我的嫁妆，如今要拿去给别的男人做聘礼，真是讽刺。但是没关系，
只要能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，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。傍晚时分，萧景修来了。"二嫂，
我想好了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"我愿意娶你。"我松了口气："谢谢。""不过我有个条件。
"萧景修说，"我不要你的聘礼，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。
"我沉默了一下："什么真正的原因？""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大哥？
"萧景修的声音很认真，"仅仅因为昨夜那件事，似乎不足以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"我苦笑："你很聪明。""所以？""因为我不想再继续欺骗自己了。"我看向窗外，
虽然什么都看不见，"你夫君心中有人，而我...我也想要一份真心。"萧景修没有说话。
"景修，我知道你娶我是出于同情，但我希望我们能相敬如宾，也许时间久了，
还能培养出真感情呢。"我说。"好。"萧景修答应了，"我会善待你的。
""那就这么说定了。"我站起身，"三天后，我们成亲。"3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萧府。
顾浅儿要与世子和离，改嫁庶子萧景修。整个京城都炸了锅。丞相府那边，
父亲顾明远火急火燎地赶来。"浅儿，你疯了吗？"父亲的声音带着怒意，"好端端的，
你为什么要和世子和离？"我端坐在椅子上，神色平静："因为我们不合适。""不合适？
你们才成亲一天！"父亲气得声音都颤了，"浅儿，
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们顾家颜面扫地？""父亲，
难道女儿的幸福还比不上顾家的颜面吗？"我反问。顾明远被噎住了。"而且，
我只是换个夫君，依然是萧府的人，对顾家有什么损失？"我继续说，"萧景修虽是庶子，
但颇得王爷宠爱，将来前途不可**。""可是他毕竟不是世子...""父亲，
世子又如何？"我打断他，"他心中有别人，我嫁给他也只是个摆设。"顾明远沉默了。
他也知道萧景珩心中有人，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，也是因为我失明后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"浅儿，你真的想好了？"父亲的语气软化了些。"想好了。"我坚定地点头。
父亲叹了口气："既然如此，我会去找王爷商量此事。""谢谢父亲。"父亲走后，
我终于松了口气。只要父亲同意，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。晚上，萧景珩又来了。
这次他没有大声嚷嚷，而是静静地坐在我对面。"浅儿，你真的要这样做吗？
"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"是的。"我没有看他，虽然我也看不见。"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景修？
京中世家公子多的是，你为什么偏偏选他？"萧景珩问。我想了想："因为他是个好人。
""我不是好人吗？""你是，但你不是我的好人。"我说，"景修愿意娶一个瞎眼的女人，
他已经很好了。"萧景珩沉默了很久："浅儿，如果我说，昨夜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呢？
""那你心中的那个人呢？"我反问，"你能忘了她吗？"萧景珩又沉默了。"看吧，
你自己都做不到。"我苦笑，"与其三个人都痛苦，不如早点解脱。
""我可以试着忘记她...""不用。"我摆摆手，"景修，爱而不得的感情，勉强不来。
你心中有她，就去追求她。我不会再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。
"萧景珩猛地站起来："所以你就要嫁给我弟弟？""是的。"我很平静，
"至少他心中没有别人，我们还有培养感情的可能。
""浅儿..."萧景珩的声音带着痛苦，"你这样做，让我如何面对景修？
""那是你的事。"我站起身，"时间不早了，夫君请回吧。我明天还要去选嫁衣。
"萧景珩像是被抽空了力气，踉跄地走了。第二天，我真的去选嫁衣了。萧景修陪我一起去，
他虽然话不多，但很细心，会描述每件衣服的样式和颜色给我听。"这件怎么样？
"店家介绍道，"大红色的云锦，上面绣着凤凰牡丹，寓意富贵吉祥。
"我摸着那华美的布料，点点头："就这件吧。""二嫂喜欢就好。"萧景修温和地说。
我们正在试衣间忙碌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。"萧景珩，你还有脸来？
"一个女子的声音，带着愤怒。我心中一动，那声音很熟悉。"柳如烟，我是来找你的。
"萧景珩的声音响起。柳如烟！我想起来了，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，
也是萧景珩心中的白月光。"找我做什么？你不是娶了丞相府的女儿吗？"柳如烟冷笑，
"怎么，新婚燕尔就腻了？""如烟，我和她已经和离了。"萧景珩急切地说，
"我这就是来找你的，我们...""和离？"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，
"你们才结婚一天就和离了？""是她主动提出的...""萧景珩！"柳如烟怒道，
"你是什么意思？娶了人家一天就甩掉，现在又来找我？你把我当什么了？
"我听着外面的争吵，心中五味杂陈。萧景修走到我身边，低声说："二嫂，
我们从后门走吧。""不用。"我摇头，"他们的事，与我无关了。"我们正要离开，
却听到柳如烟继续说道："萧景珩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你新婚夜把丫鬟当成妻子，
这事儿整个京城都传遍了！"我脚步一顿。"你这样的人，我看不起！"柳如烟声音尖锐，
"顾浅儿虽然失明，但也是名门闺秀，你这样羞辱她，还有脸来找我？
"萧景珩急了："如烟，你听我解释...""不用解释了。"柳如烟的声音渐行渐远，
"萧景珩，我们从此一刀两断！"外面安静了下来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对萧景修说："我们走吧。"萧景修点点头，扶着我走出店铺。没想到在门口撞上了萧景珩。
他看起来很狼狈，眼中满是血丝。"浅儿..."他看到我，声音沙哑。"世子。
"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。萧景珩的目光在我和萧景修之间来回移动，
最后定格在我们牵着的手上。"你们...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"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。
"萧景修淡淡地说，"大哥，你应该祝福我们。"萧景珩脸色煞白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，
踉跄地离开了。4婚礼如期举行。萧王府张灯结彩，宾客满堂。
虽然新娘是个和离再嫁的瞎子，但毕竟是丞相府的女儿，而且嫁的是王爷最疼爱的庶子，
所以来的人也不少。我穿着那件大红色的云锦婚服，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等待。"**，
该出去了。"小桃的声音有些哽咽。她跟了我这么多年，
今天也要跟着我一起过去萧景修的院子。我点点头，在她的搀扶下走出房间。外面鼓乐齐鸣，
喜气洋洋。虽然看不见，但我能感受到那种热闹的气氛。萧景修在门口等我，他牵起我的手，
声音温和："浅儿，我们成亲了。""是的。"我握紧他的手，"从今以后，请多指教。
"拜堂的时候，我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。有好奇的，有同情的，也有幸灾乐祸的。
但我不在乎，我只想好好开始这段新的生活。"一拜天地！"我和萧景修面向前方，
深深一拜。"二拜高堂！"我们转向王爷和王妃的方向，再次下拜。"夫妻对拜！
"我们面对面站着，我虽然看不见萧景修的脸，但能感受到他的真诚。"礼成！送入洞房！
"在一片祝贺声中，我被送进了萧景修的院子。这里比萧景珩的院子小一些，
但布置得很温馨。我坐在床边，等待着夫君的到来。不知道等了多久，萧景修终于进来了。
"浅儿，累了吧？"他的声音带着关切。我摇摇头："还好。"萧景修在我身边坐下，
为我掀开了红盖头。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，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。"浅儿，
你很美。"他轻声说。我心中一暖："谢谢。""今晚...我们只是聊聊天，好吗？
"萧景修说，"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。"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"好。
"我们就这样坐在床边，聊着天。萧景修告诉我他的梦想，他的计划，还有他对未来的憧憬。
我听着，心中渐渐平静下来。这样的男人，值得我托付终身。"浅儿，
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？"萧景修问。我想了想："我想学画画。""画画？
"萧景修有些惊讶，"可是你...""我知道我看不见，但我可以用心去画。"我说，
"我想把心中的世界画出来。"萧景修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好，我支持你。
明天我就去找京中最好的画师来教你。"我感动得眼眶湿润："谢谢你，景修。""不用谢，
我们是夫妻。"萧景修握住我的手，"浅儿，我会让你幸福的。"就在这时，
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然后是萧景珩的声音："景修，我有话和你说。
"萧景修皱起眉："大哥，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...""我知道，但我有很重要的事。
"萧景珩的声音带着急切。萧景修看向我，我点点头："你去吧，我在这里等你。
"萧景修起身走出房间。我坐在床边，能听到院子里两兄弟的对话。"大哥，
你到底要说什么？"萧景修的声音有些不耐烦。"景修，我求你，把浅儿还给我。
"萧景珩的声音带着痛苦。我心中一震。"大哥，你在说什么？"萧景修的声音变得冷硬，
"浅儿现在是我的妻子。""我知道，但我后悔了。"萧景珩的声音哽咽，
"我发现我离不开她，我...""够了！"萧景修怒道，"大哥，你当浅儿是什么？
想要就要，想甩就甩？""不是的，景修，我是真心的...""真心？"萧景修冷笑，
"大哥，你的真心在新婚夜去哪儿了？你把丫鬟当成浅儿的时候，你的真心在哪儿？
"萧景珩被问得哑口无言。"大哥，我劝你死了这条心。"萧景修的声音坚决，
"浅儿现在是我的妻子，我会保护她，不让任何人伤害她，包括你！
""景修...""请你离开！"萧景修毫不客气，"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，
我不想和你争吵。"萧景珩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景修，你会后悔的。""不会，
永远不会。"萧景修坚定地说。脚步声渐远，萧景珩走了。萧景修重新回到房间，
脸色有些难看。"浅儿，对不起，让你听到那些话。"他歉疚地说。
我摇摇头："不关你的事。""大哥他..."萧景修欲言又止。"我知道他说了什么。
"我淡淡地说，"但是景修，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，我不会再回头。
"萧景修眼中闪过惊喜："浅儿...""我既然选择了你，就会全心全意对你好。
"我握住他的手，"希望你也一样。""我会的。"萧景修郑重地承诺，"浅儿，
我永远不会辜负你。"我们相视而笑，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，但能感受到他的真诚。也许，
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。5新婚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美好。
萧景修真的为我请了京中最好的画师，一个叫做莫白的年轻人。"顾夫人，虽然您看不见，
但可以通过触摸来感受线条和形状。"莫白耐心地指导我，"画画最重要的不是眼睛，
而是心。"我点点头，认真地学着。虽然一开始画得很糟糕，但我并不气馁。
我有大把的时间，可以慢慢练习。萧景修每天都会抽时间陪我，有时候会读书给我听，
有时候会带我在花园里散步。"浅儿，你喜欢什么花？"有一天，他问我。"兰花。
"我想了想，"兰花的香味很淡雅，而且不管在哪里，都能保持自己的品格。
""那我让人在院子里多种一些兰花。"萧景修温和地说。"谢谢。"我依靠在他的肩膀上，
"景修，嫁给你真好。"萧景修轻抚我的头发："能娶到你，是我的福气。
"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平静，但外面的风波却没有停息。萧景珩似乎真的疯了，
他每天都会来我们的院子外面徘徊，有时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。"**，世子又来了。
"小桃压低声音说，"他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个上午了。"我皱起眉："不用管他。
"但萧景珩的举动越来越奇怪。有一天，我正在练字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。"萧景珩！
你够了！"萧景修怒声道。我放下笔，起身想要出去看看。小桃急忙拦住我："**，
您别出去，外面..."话还没说完，房门就被推开了。萧景珩冲了进来，衣衫不整，
满脸胡茬，看起来很憔悴。"浅儿！"他看到我，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。
我吓了一跳："你怎么进来的？""我翻墙进来的。"萧景珩走向我，"浅儿，我们聊聊吧。
"萧景修也冲了进来，脸色铁青："大哥，你这样太过分了！
""我只是想和我的妻子说说话，有什么过分的？"萧景珩眼神有些疯狂。
"她不是你的妻子！"萧景修怒道，"她现在是我的妻子！""那是因为你趁人之危！
"萧景珩转向萧景修，"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，浅儿怎么会嫁给你？
"萧景修被气笑了："大哥，你说话要凭良心。是你自己不珍惜浅儿，现在后悔了，
就怪别人？""我承认我以前做错了，但现在我醒悟了！"萧景珩激动地说，"浅儿，
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好好补偿你！"我冷冷地看着他："萧景珩，
你当我是什么？玩具吗？想要就要，不要就扔？""不是的，浅儿，
我是真心的...""真心？"我冷笑，"你的真心给了柳如烟，对我只有愧疚和占有欲。
"萧景珩脸色一白："浅儿...""萧景珩，我告诉你，我现在很幸福。"我站起身，
挺直了腰板，"景修对我很好，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受委屈。""可是浅儿，
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...""那是以前！"我打断他，"现在我是萧景修的妻子，
与你再无关系！"萧景珩像是被重击了一般，踉跄后退。"不，我不信，浅儿，
你一定还是爱我的..."他喃喃自语，"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爱我了？"我看着他，
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哀。这个男人，直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。"萧景珩，我从来没有爱过你。
"我冷静地说，"从我们成亲的第一天起，我就知道你心中有别人。我嫁给你，
只是因为父亲的安排。""不可能！"萧景珩失声道，"浅儿，你在骗我！""我没有骗你。
"我摇头，"反倒是现在，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被人珍惜，什么叫做真正的夫妻。
"我走到萧景修身边，挽住他的手臂："景修，我们回房间吧。"萧景修点点头，
护着我往外走。萧景珩忽然冲上来，想要拉住我："浅儿，你不能走！
"萧景修立刻挡在我面前："大哥，请你自重！"两兄弟对峙着，
气氛紧张得仿佛随时会爆发冲突。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了王爷的声音："怎么回事？
"荣王进了院子，看到眼前的情形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"珩儿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
"荣王冷声问道。萧景珩这才回过神，慌忙跪下："父王...""胡闹！"荣王怒道，
"修儿的新婚妻子，也是你能随便闯进来的？"萧景珩低着头，不敢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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