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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特意换了身衣裳,华贵而不失优雅的云锦,嵌着五彩宝石的金钗,满绿的翡翠手镯,衬得我肤白如雪,娇艳无比。 我像一只发着光的金孔雀,花枝招展地来到前院,看到我的一瞬间,婆母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嫌弃。 「沈氏,来见过你妹妹。」 我一看,许久不见的元毅辰的身后站着一位女子,小腹暂时还看不出隆起,羞羞切切的模样,脸颊染着红晕,头发枯黄,似乎有些营养不良。 也不过如此嘛。 元毅辰却对她十分在意,好似害怕我伤害她一般,将她护在身后,做足的保护的姿态。 我笑道:「这就是夫君带回来的姑娘,长得真是……清新。」 那姑娘脸色一僵,差点哭出来。 元毅辰顿生怜爱之情,冷冷地瞥向我:「夫人为何要刁难柔儿?」 周围的人都对我怒目而视,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。 甚至可以说,我才是那个受害者。 夫君和别人有了孩子,还堂而皇之地将人带回来,虽然明面上没人说什么,可到了明天,我就会成为夫人圈里的笑柄。 这些都没人在意,在他们眼中,此时的我只是个善妒的恶妇,正在欺负楚楚可怜的小姑娘。 下人有意见只能憋着,婆母却不会为难自己,拍板道:「柔儿已经怀了毅辰的孩子,总不能委屈了她,就迎入府中,暂时当个贵妾。」 暂时? 我笑了。 若是他日柔儿生下男孩,是不是还要抬为平妻?或者更甚,休了我这个正妻,给她腾位置也不一定。 我看向元毅辰,只见他一脸认同。 整个屋子安静极了,落针可闻。 我不说话,端起茶盏饮了一口,清冷的香气在口中蔓延。 这是上好的雪芽,茶树在雪中发芽,开春前,茶农冒着大雪采摘,每一片茶叶都是最鲜嫩的芽尖。 一两茶,千两金。 我巴巴地送来,不落一句好,反而被婆母指责奢靡。 不过她倒是不嫌弃茶叶,两年喝了十几斤。 眼见所有人都保持沉默,存在感最弱的柔儿忍不住开口:「姐姐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我和辰郎是真心相爱的,求你不要怪罪我们。」 她宛若一朵娇弱的小白花,风一吹就倒了。 于是我又成了恶人,平白遭受一堆白眼,只可惜妙樱不在,不然该让她学学,人家这才叫女子! 「柔儿姑娘,既然母亲和夫君都喜欢你,我也不好说什么,便听母亲的,当个妾吧。」反正我也无力阻止他么的决定,不如卖个人情,「眼下风铃院还空着,我命人收拾一番,你便住那里吧。」 风铃院离元毅辰住的和风院最近,也算是成人之美。 可惜元毅辰不识抬举,无情拒绝:「不用,柔儿跟我住。」 这可真是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。 我扯出一个笑,忍下将茶水泼到他脸上的冲动,「夫君开心就好。」 目的达成,他们三人舒了一口气,吩咐人摆膳。 一道道珍馐美味,色香味俱全,我却连筷子都懒得提。 柔儿看得目不转睛,眼中放着光。 元毅辰贴心地为她夹菜,郎情妾意,羡煞旁人。 看得我心头滴血。我与元毅辰的婚事本就是个错误,可以说,我们本无缘,全靠我爹花钱。 承安公去世得早,在元毅辰崛起之前,元家已经没落,只剩下一个虚爵和一副空壳子。 而我爹,觉得元毅辰年少上进,人又孝顺,将来必定是个好丈夫,于是拼命朝他身上砸钱。 陛下命他镇守边疆,粮草不够,我爹送;棉衣不暖,我爹送。若不是不能私造兵器,只怕我爹还能送去刀剑。 也因如此,老夫人才会低下她高贵的头颅,答应了我与元毅辰的婚事。 只是我爹千算万算,肯定没有想到,元毅辰确实是个好丈夫,只不过不是我的罢了。 自我说了和离,元毅辰再没踏足过画霜院,我也乐得清闲。 要说我有多难过,那倒不至于,毕竟我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,更别说什么夫妻之实。 眼下他忙着娶他的心上人,哪里还有闲工夫管我。

夫君是大臣全文免费阅读-元毅辰沈怀妆傅景明小说全文全章节阅读

元府的请帖送往各处,招摇到仿佛告诉全天下:我元毅辰宠妾灭妻,快来参我啊! 朝中许久没有大事,御史们正愁不知怎样在陛下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,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 陛下不仅当众斥责了元毅辰,还将他的侯爵降为伯爵。 我坐在酒楼里,一边喝茶,一边听着隔壁的客人聊八卦,他说得言之凿凿,像是真的一样。 这酒楼亦是我的产业,走的是高端路线,客人非富即贵。 二楼是雅间,为了防止隔墙有耳,这里的窗户纸只有薄薄的一层。场地也够大,只要稍稍收敛一点,隔壁绝不会听到谈话声。 而隔壁的勇士显然毫不在意自己的话被人听去,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气势,将元毅辰从头到脚数落了好几遍。 我吃着绿豆糕,听得津津有味。 大约骂了半个时辰,绿豆糕吃了一盘,茶水也见了底。 似乎是没词了,隔壁沉默了,我也起身,打算去释放一下。 哪知隔壁突然换了话题,刚才大骂元毅辰的勇士道:「还没找到西郊的地是谁买了吗?」 另一个男人唯唯诺诺:「是沈家小姐。她出了九万两银子,咱们王府里……实在没那么多钱。」 我? 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,我整了整衣裳,吩咐小二再上一壶茶。 勇士像是被噎住,半天不说一句话。 正当我兴致缺缺时,只听他怒道:「元毅辰那么对她,她还帮他买地,真是蠢笨如猪!」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,又补充一句:「都不是好东西!」 我:「……」 元府的日子愈发难过,伙食一日不如一日。 虽说元毅辰俸禄不低,但开销更大。 府中的开销暂且不提,便是送礼,就是一笔巨额支出。 朝中最讲关系,红白喜事,都要花钱。 若是礼不到位,他日遇上麻烦,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。 既然要送,便不能太过寒酸,都是大户人家,礼轻了就是看不起人,不如不送。 从前我送礼时最为大方,能花钱解决的都不叫事,因此即便我出身不高,在夫人圈人缘倒也不坏。 自从元毅辰带着谢柔回来,我便再没有往外掏一分钱。 一家人时,我为你花钱尚说得过去,这马上都不是一家人了,再花钱我就真的蠢笨如猪! 元毅辰送了几次礼之后,原本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差。 他前些日子置办聘礼时可是阔气得很,怎么倒了送礼时就抠抠搜搜?难不成是在他眼中,堂堂的朝中大臣,皇亲国戚,还比不上一个小妾? 元毅辰有苦说不出,几次来到画霜院,抱怨几句,暗示我该拿钱了,我却没有接话。 看他无功而返的背影,像一只落败的公鸡,垂头丧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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