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言闻言俊脸晦涩不明,不置可否,转过身来,仍是简单利落的三个字:“怎么帮?”
“十个亿,我想请你们盛世集团融资十个亿到我们唐氏集团,成为唐氏最大的股东。”
在其他人眼中无疑是滔天的大事,但是唐锦瑟知道,对于傅靳言而言,这真是小事。
傅靳言,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,跺一跺脚,足以撼动整个K市,矜贵,运筹帷幄,深不可测的傅氏掌舵者。
“如果傅少愿意帮我,昨天晚上的事儿,我会烂死在肚子里,一字不提。”
阮只只将自己的筹码也一并抛出。
“反之……”
阮只只话语略有停顿,威胁也一并抛出,却不言明。
闻言,傅靳言迈开长腿,一步步的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锦瑟,漆黑的眸子里面仿佛都是嘲讽。
“威胁我?”
阮只只淡笑,“不敢,可是总得为自己争取利益,不是嘛?昨天晚上,虽然傅少很辛苦,但是我也很累……”
阮只只竭尽所能拿出自己的娇媚模样,男人眸光闪过一抹异样,下一秒,说出来的话仿佛利剑,刺穿了唐锦瑟的心。
“唐锦瑟,你觉得,你一夜可以值十个亿?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阮只只闻言脸色微白,下一秒男人的讥讽继续。
“送上门的东西,我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罢了,早知道那么脏,哪怕你求我,我也根本不会碰你!”
阮只只咬唇,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摇摇欲坠。 凌雪其实看见唐锦瑟走出傅靳言办公室的那一刻,就悄悄的跟在她身后,就是为了有时间,可以和她“单独聊聊”。
此时见她孤身一人等电梯,不由自主的上前,趾高气昂,迫不及待的开口:“唐锦瑟,你怎么还有脸三番五次的来求傅总呢?为了你们唐家那种不堪一击的小企业融资?别傻了,傅总向来雷厉风行,说一不二的。”
阮只只扯唇,曾经伪装的乖巧可爱不再,这般趾高气扬才是她的真面目吧。
她和凌雪高中时候就认识,凌雪家只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爸爸和软弱无能的妈妈,家境很差,她们在高中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好友,后来凌雪的爸爸把家里仅存的几万块输光,妈妈也因病去世,如果不是靠着唐家的资助,可能连高中都读不完,被父亲被逼辍学了。
知道了凌雪的遭遇,加上她十分的乖巧懂事,唐氏夫妇都很喜欢这个话少内向的小姑娘,一路出资供着她上了大学,可以说对她是有恩情的。
下一秒,凌雪尖锐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唐锦瑟的回忆,她伸出涂满指甲油的手指,拨拨自己的长卷发,语气甚至带上了掩饰不住的嘲讽。
“唐锦瑟,你是不是还在想当时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,把你自己都给感动了呢?你知道么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你们唐家现在一败涂地,你呢,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,所过往当初的种种,何必再当回事,早就不作数了,你说是嘛?”
阮只只小脸微微发白,她帮助别人从未计较得失和日后图报,只是那时候是真心的待她好,可能青春期的女孩子自尊心太强,无意间让凌雪受到了伤害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