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不要臉？”
平平常常的五個字，沒有太過激的語氣。可冬日冷風中，這五個字卻像巴掌一樣，甩在淩家夫婦臉上。
對着蘇音，吳瑜尚還有幾分理直氣壯。可面對胡菲，這個差點被淩夢搶了功勞的苦主，她難免有三分心虛。
“關我什麽事？是你爸親自給少管所寫得信，強烈建議你在裏面多待幾年。”
胡菲譏诮的神色中閃過一抹受傷，不過很快被掩飾住。
“他是他，我是我。”
頓了下，又補充上一句，“哪怕我繼續待裏面，該提前釋放那個也不應該是淩夢。”
“就是。”
一直插不上話的大小姐終于找到機會，“頂替了别人功勞，現在看到受害者，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。”
“真不要臉！”
四個字，完美總結。
吳瑜心裏那個氣，顧不上在家世差不多的人面前一貫的禮貌，中指直接指向她腦門。
“你算哪根蔥，别人家的事你老湊什麽熱鬧？餘家就這家教？”
可惜大小姐心理素質良好，這句話絲毫影響不到分毫。
“跟我談家教？您女兒還在裏面那！”
“再說了，我家教怎麽啦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，《水浒傳》梁山好漢都這樣。敢于伸張正義，這就是我們老餘家的家教！”
蘇音适時點贊，“對啊，晴晴這樣多好，是不是？”
被她用眼神點名的史翔，“是啊。”
四人你一言我一語，擠兌得吳瑜臉都黑了。
火氣不斷上湧，她正想說點什麽不堪入耳的話，淩志成卻拉住她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
淩志成沒理會她的暴怒，指向少管所大門。
巍峨而壓抑的高牆上，牆壁内鑲嵌的那張厚重大鐵門，角落裏小門再次打開。
難道是夢夢被放出來了？
盡管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，但吳瑜眼中還是燃起期冀。
片刻之後，她的期待再次落空。
穿着制服的中年婦女出來，手裏拎着兩隻碩大的、看起來便沉甸甸的包裹。看到他們，下巴一揚，示意兩人上前。
淩志成先一步迎上去，拎着兩隻包裹回來，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你買這麽多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