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屋内一片死寂。
即使兩人相擁在一起,寒意卻從兩人擁抱的地方蔓延開來。
裴雲起抱着她的身軀一僵,喉嚨澀然開口:“不會的。”
江苒将他的手中掙開,站起身來,直直望着他。
“神醫說,我早已傷了根本,不能生,你若不信,便去問好了。”
裴雲起不敢置信的呆住了,心中一陣鈍痛随之而來。
江苒眼尾泛紅,字字句句,帶着控訴。
“以前,我每日都等你回來,爲了你,收斂所有的心性,做賢妻良母。”
“爲了替你誕下子嗣,喝了整整七年的苦藥,可你呢?”
“你把我當成什麽?”
“裴雲起,一切都晚了!”
江苒說完便甩開裴雲起,轉身要走。
可還沒走幾步,便被裴雲起一把拉住!
他将江苒打橫抱起,大步向着床榻上走去。
裴雲起将江苒放到床上,高大的身軀便壓下來,薄唇堵住了她的唇。
江苒先是一愣,再是猛然的掙紮。
她大力推拒着他,質問道:“裴雲起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?!”
可裴雲起根本不聽。
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,動作不同于往日的溫柔和纏綿,甚至有些粗暴。
他的手,也順勢解開她的腰帶,大掌劃進衣襟,在她的小腹部流連。
江苒驚懼激憤交加。
她的腦海裏回憶起過往的一切,那些被背叛的,被欺騙的,被傷害的場景一一浮現。
突然,她從頭上拔下簪子就向他刺去。
裴雲起匆忙一擋,但江苒刺得太堅決,簪子還是插進了他的右肩。
他抓住她的手,動作頓了下來。
深深看着她泛紅的眼,他手一動,抓着她的手将簪子拔了出來。
鮮血在江苒眼前滴落。
裴雲起低頭看着她,黑眸沉沉,好似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。
江苒渾身顫抖。
裴雲起去掰開她的手,想将簪子拿走:“給我。”
江苒更加用力的攥緊了手中的簪子。
争搶間,簪子從江苒手中飛了出去,掉到了牆角。
“啪嗒”!
簪子應聲而碎。
四分五裂。
裴雲起看着一滴淚水從江苒眼角劃落,對他道:“裴雲起,我對你的心,就有如這支玉簪,已經支離破碎。”
他微微愣住,良久,松開江苒,一言不發的下床。
走到牆角,動作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撿起。
江苒隻能看到他寬大的背影,看不見他的動作。
裴雲起起身後,什麽都沒說,離開了寝房。
院子外,雲二見到裴雲起走來,一股血腥味傳進他的鼻尖。
他眉眼一凝,待到裴雲起走近,一眼就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傷口,一驚:“大人,您怎麽受傷了?!”
裴雲起語氣如常:“隻是小傷。”
雲二看向了暢映閣的方向。
他不用猜都知道,世上能傷害到大人的,隻有郡主了。
想到這,雲二惱怒道:“大人,夫人對您的在乎比不上楚夫人。”
裴雲起聞言,充滿威嚴的眸子掃了雲二一眼。
雲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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