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離冷笑一聲:“怎麽,這是王爺搭讪人的方式麽?似乎并不是很高明。”
語氣很是諷刺。
聞言,晏呈臉色一凜:“傅姑娘慎言!本王隻有一個王妃,對其他的女子從無念想!”
“是麽?可我怎麽聽說您的王妃三年前就因爲王爺而離世了呢?”
說罷,傅離轉身就走,一眼也沒有回頭。
她的聲音像寒冰一樣,狠狠地紮在了晏呈的心裏,讓他如同被揪緊了似的疼。他的身子微微晃了晃,扶着大殿柱子才穩住身型。
是啊……芊芊早就因爲他犯下的錯而走了。
他又在奢望些什麽呢?他自嘲地搖頭,不知道是在難過還是在悔恨。
夜晚,王府正院裏。
晏呈坐在院中梅樹下的石椅上,他從懷中拿出那被摩挲過無數次的小像木雕,上面的人兒笑得溫婉而粲然,就宛如她在世時一樣。
還記得他們剛成親的時候,他總是愛在這院子裏面練劍。
她便坐在這石椅上笑着看他,她用那雙清澈的眸子追逐着他。等他練完劍,再掏出那方繡着梅枝的帕子,動作輕柔地給他擦去額上的汗珠。
那時,她一雙眼睛裏盛着滿滿愛意,笑起來就像是揉進了漫天的星子,看得人醉心其中,再也不願抽身出來。
晏呈不禁摸上那木雕的臉,喃喃自語般地問道:“芊芊,難道真的不是你?”
沒幾日,皇上清醒過來。
他的身子大好,已經可以上殿早朝。
在醒來後的第一次早朝,皇上就召見了傅離。
皇上對她的醫術大爲贊賞,不僅特許她戴面具上殿,還賞賜千金給她。
一時之間,傅離風光如許。
朝中人紛紛都開始巴結她,可她的性子卻十分的清冷,甚至冷得有些不近人情。她不跟任何人交往,不論走到那裏,都是獨身一人茕茕孑立的。
但她這不結交任何人的性格卻深得帝心,皇上跟貼身的内侍聊天的時候甚至道:“傅離心性至純,是可交付重任之人啊。”
此話一出,朝野震驚。
晏呈也知道了此事,可他不過是揮了揮手,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他看着雖不在意,但是侍衛離開之後,他卻擰緊了眉頭。
她到底想做什麽?
沒過幾日,皇上又召見了晏呈,說是關于傅離,有要事要找他商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