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着手裏的晶核,美滋滋地打開冰櫃。
現在客人也招待了,總該解鎖新食材了吧?
果然,一打開冰櫃,晶核就從我手裏消失了。
再探手進冰櫃的時候,除了五花肉我還掏出了一條大鱿魚。
烤鱿魚,我的愛!
果然這二十個串兒沒白烤!
我挑了幾個鱿魚出來放在烤架上,天天吃五花,我是真他媽吃夠了。
今天的晚飯就是烤鱿魚了!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店裏都沒再有顧客了。
這裏是人煙稀少,除了偶爾經過的喪屍,就沒什麽其他的活物了。
我就靠着五花肉跟鱿魚度過了半個周,感覺鱿魚也變得沒那麽好吃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禱感動了上蒼,就在我再次許願來一個新顧客的時候,門突然再次被敲響了。
我透過玻璃窗戶一看,門外站着的赫然是上個周的那個顧客。
那個叫邵白的少年。
此刻他正焦急地喊道:
「老闆、老闆求求你救救我哥,我可以付晶核!」
我這才看到他還攙扶着一個人,隻不過夜色太深,之前沒看清楚。
那個人傷得比他上次來的時候還重,渾身的血不停地往下滴,身子都站不直了隻能靠在邵白身上。
邵白急得眼睛都紅了:「老闆,求求你了,我這次帶晶核了,很多晶核!」
這個孩子上次付錢吃飯非常禮貌,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問什麽,我對他頗有好感,趕緊拉開了門放他們進來:
「怎麽了這是?」
邵白抹了一把眼淚,恨恨道:「那些人爲了搶晶核把我給堵了,我哥去救我的時候被他們埋伏了!」
「本來以他的本事肯定不會有事兒,但是我哥之前剛殺了一隻四級喪屍,傷還沒好……」
「這群畜生!」他攥緊了拳頭,随即哀求道:
「老闆,你這裏有沒有藥,我願意拿我所有的晶核來換!」
說着他就從口袋裏抓出了兩把上次給我的那種綠色的晶石。
隻不過這次除了綠色的還有黃色的和紅色的,在桌上滾來滾去,亮晶晶得十分好看。
幾天前我還生活在充滿煙火氣的小城裏,我見過的最惡劣的事件就是醉酒打架,也不過就是往頭上爆了兩個酒瓶子。
這麽血淋淋的活人,我還真是頭一次見。
我哪還顧得上收錢,趕緊讓邵白把人擡到我後廚的床上,那個行軍床是我午休的時候用的,雖然有點小,但是很幹淨。
邵白吭哧吭哧的把人架到床上,他哥哥比他高半個多頭,至少得快一米九了,躺在小床上腳都還露在外面。
我打了一盆熱水,用擰幹的毛巾去擦他臉上的血。
撥開被血浸得一縷一縷的頭發,我這才發現,這個男人竟然長了一張很好看的臉。
鼻梁高挺,下颌線緊繃出淩厲的輪廓,閉着眼的時候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。
哪怕昏迷着,他的眉頭也緊緊擰起,想來是疼得狠了。
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濕了,我猶豫了一下把毛巾遞給邵白。
「你來吧。」
邵白倒也不見外,直接當着我的面拉開了他哥的衣服。
好家夥,肌肉分明,那一塊塊腹肌碼地簡直比我碼的肉都要整齊,隻不過上面此刻傷口翻卷,還有不少陳年傷疤。
可惜了,人類的寶藏啊。
我在一邊偷觑感歎,伸手把繃帶遞給邵白。
因爲我常年就住在這棟小樓裏,切菜穿肉燒烤都在這,也會背着一些常用藥。
邵白看了我一眼,感激道:「謝謝老闆,我一定會報答你的。」
我擺擺手:「不用客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