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陸航垂着眼,俯身寫題的時候拉遠了與我的距離。
「……」
我高中問你題目的時候你也沒這麽積極。
兩個人讨論題目的聲響其實挺低的,像是竊竊私語,我本身就聽不懂數學院研究的那些深奧的問題,就随便找了個位置坐在那。
晚霞燒裹着半邊的殘陽,我拿手指勾勒出陸航他的輪廓,然後再畫上一個大大的叉。
喜歡陸航的女孩子變多了,不太妙。
終于讨論完了那極其冗長的問題,我看那女生還有想跟着我們一起吃飯的架勢,趕忙拉起陸航的手跑。
他跟在我身後,一聲不吭。
我不知道陸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。
因爲我跟他表白了四十四次,他在第四十五次才答應我的。
還有可能是因爲被我問煩了,破罐子破摔答應的。
他這個腦子裏隻有數學的人,想什麽都不奇怪。
我手背在腰後,把在畫室發生的有趣故事全說給他聽,他眯着眼,夕陽爲他的眼睫渲了層薄光。
在我喋喋不休地講到大衛有被誰偷偷抹了個腮紅的時候,他打斷了我的話。
「吃什麽?」
一如既往他聲調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