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只能咬牙忍着。
又想着纪承羽不愿意要孩子,眼神变得幽暗起来。
他感觉纪承羽就是一阵风,他抓不住也猜不透,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。
做事情随着她的性子,对他,是不是也只是一时兴起?
纪承羽实在太困了,主要是这几天天天想着怎么谋生,而安秀云的孩子半夜还会哭,哇哇地哭的根本休息不好。
所以搂着白玉茗,温暖又踏实地睡了一觉。
直到一早被白玉茗推起来:“七点了,起来吃早饭,然后去上课。”
纪承羽晕晕乎乎坐起来,扭头看着白玉茗,眼睛都有些睁不开:“怎么这么快呀,不是刚睡下吗?”
白玉茗想了想,把手腕上腕表解了下来递给纪承羽:“你上课要看时间,就先戴这个吧,等发工资了,再给你买一块新的。”
纪承羽确实很需要一块表,没想到白玉茗会把他的手表给自己,手表背面还刻着五角星,一看就是对他有特殊意义的一块表。
所以昨晚亲亲,让白玉茗开窍了?
喜滋滋地接过来,戴在纤细手腕上还往下掉,开心地摆弄两下,又觉得心酸,他们家可真穷啊,竟然连块手表都买不起,还要等白玉茗发工资再买。
想着赶紧抬头看着白玉茗:“那你怎么办?”
白玉茗将纪承羽的开心尽收眼底:“没事,我习惯了,能估算出时间。”
纪承羽想想白玉茗参加过特战队,肯定能根据太阳的影子或者方向什么的,估算出时间,乐着点头:“那我就要这个了,也不用给我买新的。”
时间不早,纪承羽也顾不上跟白玉茗说太多,洗漱后抱着盆子回宿舍。
白玉茗送她到医院门口,本想叮嘱纪承羽注意安全,又怕自己说多了她会烦,最后眼睁睁地看着纪承羽冲他说了个再见,然后头也不回地跑着进医院大门。
再然后就遇见了昨天穿白衬衣的男人,两人肩并肩是头也没回的拐弯离开。
白玉茗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,才转身去车站。
……
纪承羽没回头就是想让白玉茗好好想想,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若即若离,让他要有焦虑感。
只是不知道,有时候认真的老男人是逗不得的。
正好遇见戴学明,戴学明就特别真诚地问纪承羽问题:“虞同志,昨天那个血压参数我不是很清楚,你能给我讲一下吗?”
纪承羽就觉得很奇怪,血压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个东西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而且现在的血压仪多简单,捏几下然后一松开,看上面的字数就行。
这么简单还来问她,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笨。
要是太笨,那还学什么医,以后出来也是个庸医。
要是故意的,没看见她都有男人了?还套什么近乎?
所以,纪承羽跟戴学明走到拐弯处,瞥了他一眼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,抱着盆子跑着回宿舍,要赶紧放东西然后去上课。
宿舍里,李桂玲和张静还没走,倒是不见安秀玉和孩子。
李桂玲看见纪承羽回来,有些着急地拉着她:“你可算回来了,秀玉姐带着孩子不知道去哪儿了,马上上课了连书都没拿。”
张静一听就不愿意了:“李桂玲,你什么意思,你是说我把安秀玉气走了?她带个孩子,天天半天哭,一哭大半夜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
李桂玲有些无奈:“可是你也不能说话那么难听,谁也不想孩子半夜老是哭啊。”
张静有些不服气:“我说话怎么难听了?要是养不好孩子,那就不要养,半天哭影响别人休息,我们又不是孩子她妈,没义务陪着她受罪。”
这一次,纪承羽倒是同意张静的说法,孩子天天哭确实影响她们正常休息。
站在一旁没吱声,就看着两人吵。
李桂玲就觉得张静太咄咄逼人不能容人:“忍一忍就过去了,这么大的孩子不都这样。”
纪承羽皱眉,觉得后来夜啼的孩子很少,反而是现在的孩子哭得多。
是不是身体缺少什么东西,所以才导致不停地哭?
伸手拦着两人:“行了,赶紧先去找人,把人找回来带孩子让医生看看,真要是出事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第95章 与这里格格不入
纪承羽是觉得事情已经出来了,就赶紧去解决事情,两人站在这里吵来吵去没有任何意义。
李桂玲同意纪承羽的说法,立马跟着她出门,边走边着急地说:“你说会不会有事,她抱着孩子能去哪儿?”
纪承羽也不知道按秀玉抱着孩子能去哪儿:“我们先去请假,然后分头出去找找。”
去找老师请了假,老师一听安秀玉带着孩子不见了,又找两个男学员跟着,确保安秀玉的安全。
戴学明主动举手跟着纪承羽,表示要是安秀玉遇到什么困难,他还能帮着搭把手。
纪承羽也没工夫想戴学明有什么小心思,和李桂玲分别出了学校门。
先去车站找去韩家村方向的班车,确定安秀玉没在车站,又匆匆去其他地方找。
压根儿忘了白玉茗也是要在车站坐车,而这个时间刚刚发车。
白玉茗坐在车上,车子行驶出车站大门时,正好看见纪承羽和那个男同志进车站,两人边走还说着话。
只看见纪承羽的侧脸,也看不清她的表情,却让白玉茗依旧很惊讶。
这个时间,纪承羽不是在上课吗?怎么和一个男同学出现在这里?
抿了抿唇角,还能感受到纪承羽唇瓣的柔软,心里轻晒这就是个小骗子。
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,甚至想跳下车去抓着纪承羽问问,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逝,到底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。
做事会冲动不计后果。
白玉茗收回视线,闭眼靠在座椅上……
……
纪承羽和戴学明在车站找了没有,就沿着街道朝小河边走,到河边时,正好遇见安秀玉背着孩子。
一手拎着个面糊桶一手拿着几张黄纸,看见纪承羽和戴学明还有些惊讶:“虞同学,戴同学,你们这是去哪儿?”
纪承羽松了一口气,皱着眉头:“你一早背着孩子去哪儿了,让大家跟着担心,我们是请假出来找你的。”
安秀玉一听十分的不好意思:“找我?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家虎子不是晚上总哭,影响大家都休息不好,我就听说这边有个神婆看得不错,这不买了点黄纸,到时候找电线杆贴一贴。”
纪承羽扫了眼黄纸上的字,上面写着天惶惶地惶惶,我家有个夜哭郎,行路君子念三遍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秀玉:“你是来学医的,为什么不问问医院里的医生,跑出来信这个呢?”
她当初上大学时也接触过儿科,记得清楚幼儿夜哭分两种,生理性和病理性,只是孩子不会说话,只能晚上用哭来表达。
安秀玉却还是挺信这个:“我们村里孩子哭也都找人看看,然后贴这个,孩子白天好好的,吃得也好。”
怎么会是生病呢,要是生病,她还是能摸出来的。
纪承羽看了眼她背后歪着脑袋这会儿睡得挺香的孩子,还是给了建议:“孩子不一定感冒发烧才哭闹,还有很多其他因素,你去给孩子检查一下也不麻烦,免得小问题耽误成大问题。”
安秀玉见纪承羽表情严肃,赶紧点头:“好,一会儿我贴完这几张就回去找医生看看。”
纪承羽也无话可说:“那你注意安全,我们回去上课了。”
戴学明也叮嘱安秀玉一句,转身赶紧跟上:“虞同学,你是怎么断定孩子是有问题需要看医生呢?”
纪承羽看了眼戴学明:“没有,我就是建议,因为孩子哭我建议她去看医生有什么问题吗?”
戴学明赶紧摇头:“没有,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他巴结着纪承羽,也不是因为她漂亮,想和她有点什么,就是单纯看她会得挺多,想从纪承羽这里多学点东西。
纪承羽哦了一声:“那你要失望了,我也不知道。”
上完课回宿舍,安秀玉抱着孩子在宿舍抹眼泪呢。
李桂玲有些急惊讶:“秀玉姐,你这是咋了?”
安秀玉摸着怀里孩子的脑袋:“李医生说孩子是佝偻病,咋就会是佝偻病了呢,说孩子这一圈没头发,那我们村里很多孩子都没头发,不是睡觉睡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