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冲到齐临风跟前跪下,眼眸含泪,说道:
「与你一夜夫妻,今生雪儿已无憾。」
说罢一头往床头撞去,那力道震得房梁都好似都随着晃动。
等小丫鬟们过来七手八脚抬起她时,已然断气了。
这一瞬,我的心急得怦怦跳。
「齐临风,你让我怎么办?」
说罢,我的眼泪止不住了,大颗大颗落下来。
小丫鬟们弄走了雪儿的尸体,跪了一地,大气也不敢出。
直到老国公赶来,杵着白玉拐杖就往齐临风身上打去。
「糊涂!临风你糊涂!」
老国公年轻时征战沙场,一身煞气,老了也未减半分,那震怒的模样让我也不免发怵。
原来齐临风昨夜离去,竟是与这位叫雪儿的姑娘在一起?
今早这么一闹,大概整个齐府上下都传开了。
那我作假的喜帕……我瞧瞧往床上一望,完犊子了,被发现就解释不清了。
不行,这波我得保下齐临风。
于是我扑到齐临风身前,老国公拐杖硬生生停在半空,我一抹眼泪,说:
「爹,您别因他人一面之词就误会了临风。我们昨夜大婚,这喜帕……」
说到后面,我老脸也禁不住红通通。
齐国公和齐临风往床上一望,老的顿时收了拐杖往后面一转身,小的立刻低了头看不见表情。
那喜帕上鲜艳的红还未褪色呢。
「咳……公主,今日您受惊了,就先歇息罢。」
齐国公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:
「立刻派人收拾俢竹苑!公主,就委屈您先去那儿住下了。」
我连忙应是,后续的事也不用我再多考虑,高门深宅里,今晨的喧哗不过一场上不得台面的小闹剧而已,自有人处理好。
今天本该给公婆敬茶,也免了,只说晚上家宴再议。
俢竹苑是齐临风的屋子,本来就干净,泛着淡淡竹香,我很喜欢。
到屋里了,一直沉默的齐临风问我:
「你相信我?」
「相信你啊。」
「为何?」
这倒是把我难住了。
我总不能实话实说,告诉他:喂齐临风,我突然发现你腿脚不便无法房事,所以昨晚肯定也没发生啥啊。
说了我可能当场被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