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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囡庄园。 大片大片玫瑰花开得娇艳,属于改良品种,花期长,一年四季都开花。 时小囡已经睡着。 霍柏年打横怀抱小娇娇,步伐稳重没有一丝颠簸,步入客厅,在玄关处换鞋。 “先生、小姐回来了。” 阿姨迎上来。 囡囡小姐是庄园名义上的主人,但钱是先生出的。 先生平时工作忙,不经常过来,每次过来都无一例外,是逮着囡囡小姐干坏事了。 看这一身酒气。 醉得不轻。 难怪先生一回国,连老宅的晚餐邀请都推了,直接过去逮人,一个人在酒吧太危险了。 “煮点醒酒汤。” “明白。” 霍柏年换上拖鞋,腾出一只手脱下时小囡的黑色马丁靴,忍不住感慨,她的脚真小。 抱人上二楼。 . 卧室。 少女闺房是温馨烂漫的浅紫色基调,柔而不俗。 三层薄纱落地窗帘占了一面墙,白色公主床内侧摆有一排玩偶,床太大,她小小的,晚上就喜欢抱那些东西睡觉。 空气中散漫着淡淡薰衣草气息,是属于她的味道。 因为她喜欢。 相处13年下来,霍柏年硬生生爱上了这份味道。 “唔……” 时小囡唇齿间溢出一声呓语,睡容娇憨,两只小手抓住男人黑色领带不肯松开。 也不知道梦到什么,时不时吧唧两下嘴巴。 霍柏年俯身倾听。 “喝,都别怂,再来一杯。” “……” 不知悔改的东西! 扯下她的人,整个人扔在床上,扯过被子盖住她红扑扑的小脸。 小熊玩偶被甩到地上。 很是眼熟。 霍柏年弯腰捡起来仔细端量,柔软触感让他微微出神。 “如果没记错,这是她7岁那年,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” 她当时嫌丑,说过几天就扔掉。 却一直留着。 这一床铺的玩偶有一半是他送的,还有一半是她自己买的,陪伴她的时间,比他陪伴她的时间还要长。 罢了。 小孩子是一张白纸,能有什么错? 是他没教好。 霍柏年小心翼翼扯下被子,免得小姑娘憋死。 旅途疲乏。 松松被女孩子扯歪的领带,抬腿,打算去隔壁浴室冲澡。 被一张便利贴吸引到。 它贴在粉红豹头顶,上面用马克笔写了三个描粗的黑色大字—— 霍柏年。 对比周围其他玩偶可以发现,粉红豹身上有几处人为补丁,布料皱巴巴的,明显经常被拳打脚踢。 “呵。” 年纪不大,脾气还不小。 霍柏年在床边坐下,拨开时小囡额前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眉宇间散漫出温柔。 “你对我哪来那么多怨气?” 他对她不薄。 此生唯有的那点怜惜和疼爱,全部给了她。 “唔……” 软软的床铺比男人胸膛更加舒服,时小囡翻个身,一脚踹开被子,凭感觉抓到一只幸运玩偶抱在怀里。 那姿态,像极了年轻情侣抱在一起睡觉。 霍柏年心头悸动。 写有他名字的粉红豹,虽然遭受了非人的对待,每天被充当沙袋暴打。 却能被时小囡抱在怀里陪她睡觉…… “口是心非。” 她对他也有感觉吧? 只是她年纪小,不懂情爱,分不清爱情和友情的区别。 叩叩叩~ “进。” 阿姨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。 “先生,醒酒汤煮好了,按照小姐的口味,加了一些糖调和味道。” 时小囡是阿姨看着长大的,什么都看过。 霍柏年也懒得替时小囡整理被子,遮掩她糟糕透顶的不雅睡相。 “她最近情况如何?” 阿姨将醒酒汤放在床头冷却,看向时小囡的眼神那般柔和疼爱。 “囡囡小姐最近很乖,按时上课,没有打架,也没有夜不归宿,就是挑食的毛病没有改善。” 明显在避重就轻。 霍柏年一下飞机就接到下属电话,说时小囡在酒吧里买醉:“所以今晚是特例?” 阿姨低头不敢说话。 “您是家中老人,疼爱她,袒护她,我能理解,也希望您能分清楚工作和私情的区别。下次再敢向我隐瞒我实情,扣三个月工资。再有下次,您就不需要在庄园工作了。” “明白。” “去睡吧,我来照顾她。” “先生晚安。” 阿姨端上餐盘离开。 醒酒汤冒着热气,很烫,还不能喝。 霍柏年坐在床边欣赏女孩美好容颜,忽而倾身凑近,食指轻轻擦过她眉毛…… “描眉了。” 又是深夜买醉,又是穿裙子、化妆装扮自己…… 有种不好的预感。 8岁那年,时小囡全班参演一部儿童舞蹈剧,化了舞台妆。 她气了一星期。 他特地请假回来问她怎么回事,她不肯说,他追问许久才得到答案。 她说: “我不喜欢脸上黏黏的感觉,不透气。他们都说,我脸上两坨红红的像猴屁股。太讨厌了,我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,我以后再也不要化妆了!” 又生气又委屈。 说着说着,金豆子从眼眶里掉落出来。 “还有这个裙子好丑,硬邦邦的,弄得我身上痒。还特别长,不好跑步,我那天被绊倒,没抢到饭,我饿了一下午呜呜呜呜呜呜——” 哭得梨花带雨。 直接抨击到小姑娘脆弱敏感的小心灵,以至于,留下了严重童年心理阴影。 18年来硬是没化妆,没穿裙子。 今天两样都占了。 还多了一个买醉。 顷刻间,霍柏年被浓烈的威胁感紧紧包围。 “时小囡,你是不是背着我早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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