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夜裏,楚河都沒回我,也沒回家,不知道去哪兒過夜了。
半夜,朋友圈給了我答案。羅舒琦發了條在網吧的自拍,旁邊坐着的人沒有出鏡,但拍到了他手腕上的卡西歐手表,我知道是楚河,那是我送他的表。
估計是怕我看不到朋友圈吧,她還特意來問我,是不是和楚河吵架了?說楚河今晚就不回家了,他們在網吧開黑,還說讓我放心,她一定會幫我看好他。
「你告訴楚河,以後都不用回來了。」
我發完這句,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:「茵茵姐,你不會生氣了吧?」
「沒有。」我話還沒說完,她就說,「我和楚河在一起呢,你放心,有我在他肯定不敢撩别的妹妹,明天我就讓他回家給你賠罪。」
這話說得,好像楚河回不回來,就是她一句話而已。
我突然笑了,說:「是啊,畢竟你是他的好老婆,有你在,他一定不敢撩别人。」
羅舒琦沒接話,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快就知道他們的事,我挂了電話,順手把她拉黑了。
失戀的日子實在不好過。這幾天,我窩在家裏不出門,頭也不洗,臉也不洗,頹廢到極緻。白天還好,打打遊戲、追追劇,時間就過去了;一到夜深人靜,就特别想哭,這個家裏滿是我和楚河的回憶,我不管待在哪裏,都能看到他的影子。
小悠看不下去,說什麽都要來陪我。見到我的頹廢樣兒,她吓了了一跳:「失戀了?」
「不是失戀,是分手。」我糾正她的措辭。
小悠歎了口氣,說:「我去打聽了下那個女的,你猜怎麽着?她還挺出名呢,之前追過沈靳,被他拒了,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,好多人都知道,現在大家都說她和楚河在一起是故意惡心沈靳,就是你無辜躺槍。氣死我了,真想手撕他們!」
沈靳是系草,幾乎沒人不認識他,他和楚河關系不錯,兩人并稱「金融系雙子星」。
小悠這麽一說,我就懂了,估計羅舒琦追沈靳無望,就把目标轉向楚河了,畢竟楚河這種大直男,跟沈靳那種「高嶺之花」相比,好下手多了。
「對了,明天咱們班吃散夥飯,你還去不去?」
這個局是半個月前就定好的,眼下要去的話好像很尴尬,我有點兒猶豫,小悠說:「聽說楚河也會帶那個女的來,要不就别去了,還不夠鬧心的,我陪你在家裏吃。」
本來我還不想去,但小悠這麽一說,我就覺得非去不可了。我又沒做錯什麽,爲什麽要躲着?要躲也是他們躲着我。
我一拍手,說:「去!必須去!我又沒做錯什麽,憑什麽讓我躲着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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