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薄景深隻是說:“賬我結過了,早點回家,别讓長輩擔心。”
話落,他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喧嘩一瞬間響起,又一瞬間寂靜。
蘇鹿緩緩擡頭,望着漆黑的包廂,卻是笑了起來。
可那笑聽起來卻滿是悲哀苦澀。
好久,笑聲停了,化作哭噎,和一聲低沉又絕望的呢喃飄散。
“薄景深,你沒有心。”
又在黑暗中坐了很久,蘇鹿才收拾好情緒,起身離開。
臨近午夜,一切都靜谧無比。
蘇鹿坐在床上,手裏是她和薄景深的那張合照。
照片上,女孩兒的笑那麽真切。
明明從前見到薄景深就能開心的笑,現在怎麽卻成了嘗不盡的苦?
情之一字,不知所起,不知所解,可總會有終!
蘇鹿擡頭環顧着四周,這間房她住了二十多年,也裝滿了記載着她和薄景深所有過去的東西。
她起身一個個拿起抱在懷裏,似是不舍。
又一個個放進箱子裏,就像将這些年多薄景深的所有感情慢慢放下。
可收着收着,眼淚又不争氣地流了出來……
夜盡天明。
蘇鹿望着窗外的朝陽,看着摞在一起的箱子,慢慢關上了儲物間的門。
洗手間内,蘇鹿看着鏡中眼睛紅腫憔悴不堪的自己,泡了個熱水澡,拾掇了一番。
确定瞧不出什麽異樣後,起身去了薄氏集團。
辦公室。
經紀人疑惑地看着突然過來的蘇鹿:“你今天不是有戲要拍,怎麽跑這兒來了?”
蘇鹿看着眼前這個從出道就一直跟着自己的經紀人,說出了自己的來意。
“我決定不再和薄氏續約。”
經紀人聞言一驚:“爲什麽?這好好的怎麽就不續約了呢?”
又好像想到了什麽,她試探問,“是有别的經紀公司挖你?蘇鹿,你要是對合約又哪裏不滿意,我們可以談的。”
蘇鹿垂眸:“沒有不滿意,我隻是累了,想休息一段時間。”
“那何必解約呢?你要想休假我現在就給你安排。”
蘇鹿隻說:“我已經想好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