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快來,這可是賀家的千金小姐,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。
——聽說還是個黃花啊……肯定不一樣。
——要不是……我們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女人啊,還有錢拿,爲了進賀家,那女人還真是費盡了心思。
顧溫雅見賀欣然的面色不對,她連忙拉着人離開。
賀欣然現在還有用,她不能讓她出現任何問題。
至于甯俞,她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!
從那日賀行望離開後,他便再也沒出現過。
甯俞不知天日的被關在這座冰冷的病房裏,她近乎僵直的躺在病床上,不再做任何多餘的舉動。
她不能再因爲自己的原因,而讓父母死後都不得安甯。
距離預産期越近,甯俞卻越發的不安起來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麽,直到她被推進産房,生下孩子後,她才知道自己的不安到底是因爲什麽。
賀行望根本就沒打算讓孩子活下去!
他之所以要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隻是因爲他想要那孩子的命!他要拿那孩子的心髒去做匹配!
不,不可以!
甯俞不顧身體劇烈的疼痛,她發了瘋似的往病房外跑着。
——知道行望爲什麽要讓你生下那孩子嗎?因爲我之前生下的那個孩子有心髒病啊,他啊,需要心髒呢。
顧溫雅得意笑聲還在她的腦海裏回響着。
——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行望的,連我自己都不知道,不過現在看來已經無所謂了,行望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呢。
——啊對了,我再告訴你一句,那孩子其實……根本就沒有心髒病,我是騙他的。
砰——!
虛弱不堪的她狠狠的摔倒在地!
劇烈的疼痛讓她一時竟無法站起,周圍的人看到這也都忍不住抽了口涼氣。
有人剛欲上前時,賀行望出現在她面前,居高臨下,冷眼的看着趴在地上面色慘白的甯俞。
“想死,就直說。”賀行望的嗓音中不見絲毫情緒,就連那雙漆黑的眸子中,也不見絲毫憐惜。
甯俞霍地擡頭,看到賀行望的刹那,她忍着身上劇烈的疼痛,朝他一點點的爬去——
直到拽住他的褲腳。
她緊緊的攥着,好似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,她咬着牙,一字一頓的說着,“……我求你,求你……放過他……他是無辜的……你放過……”
那終究是她身上掉下來了的肉,她是懷胎十月的孩子!
賀行望眉頭緊蹙,他想要将腿抽回,可甯俞死命的攥着,猶如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