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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趕緊跟黃嬸解釋了來龍去脈,我可不是發神經。

她也很激動:「少爺有意識?快快快,繼續叫。」

我哪裏還叫得出口?

而且杜柏根本沒反應,我裝的沒法打動他。

不過我還是不死心,跟黃嬸耳語了幾句,她驚訝地看着我,接着快步下去了。

我繼續錄像,還坐在床邊跟杜柏說話:「小杜啊,你得多動,不要偷懶,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……」

我話音未落,門被一腳踹開,黃嬸抓着一把菜刀用力拍門,發出巨大的響聲。

我尖叫起來:「啊!你是誰?你幹什麽!」

我吓得緊緊抓住杜柏的手,一邊往後縮一邊亂叫。

黃嬸繼續拍門,演得很逼真。

「我什麽都給你,别殺我!」我痛哭流涕,那叫一個可憐。

猛地,我感覺杜柏的手指緊了起來,他在用力抓我的手。

雖然這個「用力」其實沒有多少力度。

我喜出望外地看他的臉,看見他眼皮瘋狂抖動,睫毛一直發顫,像是要睜開眼了!

「杜柏,救我!」我大喊。

杜柏手指越來越緊,我毫不懷疑他如果有力氣絕對會一把将我拉入懷裏。

我感受着他手指的微弱力度,還有奮力掙紮的眼皮,心裏竟有股異樣的感動。

杜先生,加油啊!

我盼着杜柏醒來,他的手指、眼皮都在動。

他在擔心我!

黃嬸鉚足了勁兒,門都要拍爛了。

我倆都在等一個奇迹!

然而,杜柏的手指忽地又松開了,眼皮也不動了,當起了安安靜靜的睡美人。

我心裏低落,歎了口氣。

杜柏這次應該不是發現我演戲了,他是真沒法醒來。

畢竟躺了兩年了,能動手指和眼皮已經是極限了。

我讓黃嬸别拍了,黃嬸也挺失望的,抓着菜刀杵着。

我俯身跟杜柏說話:「壞人跑了,沒事了,我很好。」
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感覺杜柏放松了,雖然他動都沒動一下。

黃嬸開口:「薛小姐你真厲害,才來一天就讓少爺動了,我看你跟少爺同床共枕吧,或許會有奇效。」

這黃嬸每次的建議都容易讓人害臊。

不過也有道理。

我可能是杜柏的福星。

我說行,反正杜柏洗得白白香香的,我不嫌棄。

黃嬸笑了一聲,去給我準備宵夜。

我則把剛才的錄像發給靓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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