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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癌症,你怎麽不說你快死了!”女人又指着夏晚枝罵了很久,直到被一個電話叫走。夏晚枝呆呆坐了很久,才站起身離開,她沒有坐車,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。走着走着,眼淚就糊了滿臉,喉嚨卻發不出聲。...

“還癌症,你怎麽不說你快死了!”

女人又指着夏晚枝罵了很久,直到被一個電話叫走。

夏晚枝呆呆坐了很久,才站起身離開,她沒有坐車,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。

走着走着,眼淚就糊了滿臉,喉嚨卻發不出聲。

哭得像五歲那年被抛棄的小孩。

“滴!滴!”

背後突然響起車喇叭聲,夏晚枝愣愣轉頭,随即慌張抹去眼淚。

傅霁清從車窗探出頭,詫異皺眉:“你在哭什麽?”

沒什麽……”夏晚枝局促不已。

傅霁清看着她低着頭的樣子,有些心煩,沒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。

但還是說:“上車,我送你。”

夏晚枝微怔了一下,在傅霁清不耐的眼神中上了車。

車中裝飾幾乎沒變,之前自己編織的平安結也好好的挂在後視鏡上。

夏晚枝不由自主的注視着傅霁清,輕聲問:“你今天不忙嗎?”

“今天有點事,請假了。”

傅霁清感覺到她的目光,微微皺眉,加速了車。

車又開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,不一會兒,彭嬌上了車。

她看着副駕駛的夏晚枝,臉上燦爛的笑頓了一瞬,随即熱情打招呼:“夏小姐怎麽也在?”

傅霁清不在意:“偶然遇見了。”

夏晚枝轉過頭,視線停在彭嬌的手表上。

那手表,和傅霁清手上的是一對。

彭嬌催促道:“快把夏小姐送回去,還要去接我爸媽呢,不要遲到了。”

“時間還早。”傅霁清淡淡說。

接下來的時間,夏晚枝沒有再說話。

她聽着彭嬌和傅霁清的對話,心底有什麽在緩緩撕扯,有些痛,更多是苦澀。

等下了車,夏晚枝目送着那車遠去。

她和傅霁清隻是短暫的渡了一程,剩下的路,不屬于她了。

回到家,夏晚枝收拾起了房子。

自從傅霁清走後,她便一直維持着原樣,如今,也該收拾出來。

整理書櫃時,她卻找出了兩張演唱會的門票。

夏晚枝怔怔看着,這是去年她和傅霁清一起買的eason的演唱會門票。

eason突發奇想,提前一年預售演唱會門票,僅限情侶購買,一人的價格可以獲得兩個席位,一年後兩張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。

門票的日期是九月十八日,就在七天後。

真巧。

夏晚枝久久看着兩張門票,心底掙紮着。

“最後一次。”最後,她喃喃着,攥緊了票。

第二天,就是第二次化療的日子。

夏晚枝躺在病床上,冰涼的藥水蔓延全身,依舊讓她痛不欲生。

但好在這次她已經有了準備,她穿了件傅霁清遺漏的厚衣服,不至于像上次那樣狼狽。

等身體緩過勁,夏晚枝拿着門票去急診部找傅霁清。

急診部的護士卻說:“傅醫生不在,他最近經常請假呢。”

夏晚枝有一瞬的彷徨,她輕聲說了‘謝謝’,走到傅霁清的辦公室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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