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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越不惑,》這部小說的主角是李喻,《穿越不惑,》故事整的經典蕩氣回腸下面是章節試讀,是屬于現代短篇言情小說。主要講的是:一直在我身後的李喻終于出聲,他耷拉着頭,氣息孱弱地說:「媽,沒事,咱走吧,去客運站裏面睡睡又是一晚。」他叫我什麽?這是……在幹什麽?老闆娘驚訝地說:「你這麽年輕就有個這麽大的兒子,這是初中就生娃了啊。」...

「你是要宰了他,還是要在宰他的時候被他把刀奪過來,然後把你給捅了?」我問他。

李喻冷笑:「你也要我忍忍就過去了是嗎?你知道我媽怎麽死的嗎?所有人都勸她忍忍,等孩子大了就好了,結果我是大了,但我沒媽了。」

我盯着李喻一會,攥緊錢,強行把他拽出家門。

我在路上抓住人就問小診所在哪裏,那人給我指之後,暼了一眼李喻,随口說了一句:「他爸這是又打孩子了?」

很司空見慣的語氣。

李喻那隻被我鉗住的手顫了顫。

連診所的醫生都和路人是一樣的反應。

我解釋道:「沒辦法,姓李的一喝酒就上頭,上頭了就打人,我也攔不住。」

「想個辦法,把孩子給别人帶吧。」醫生說道。

他在給李喻上藥的時候,一直在皺眉頭,還連連歎氣。

最後沒有收錢。

回到屋子時,我翻箱倒櫃,連陽台上面晾的衣服都拿下來一件一件地搜,總算弄了些現金出來。

我對李喻說:「現在是暑假,我帶你去外頭躲兩個月,等學校開學,你住學校裏頭别出來了。」

李喻周身的氣息立刻變得警惕起來,他神情孤疑:「你爲什麽要管我?」

「他打死你,下一個打死的就是我了。」

「你不是沒到三十嗎?離了再找啊,兩條腿兩個眼睛一個嘴巴的男人滿街都是,你去天橋底弄一個回來都不會有比李慶更爛的了。」

我苦笑道:「怎麽離啊?沒到民政局我的墳頭草就長起來了。」

李喻沒有再諷刺我,他垂下頭好久,低低地說:「你不是要帶我躲嗎?躲吧。」

去客運站的路,是李喻帶着我走的,他很熟悉,應該是演練過很多次。

我們随便定了個地方,然後急急忙忙地上車,明知李慶還有七天才能出來,卻無時無刻不在警備地窺探四周。

廉價小賓館是便宜,但住多兩天也就不便宜了,試探到這裏缺人手之後,我哀求老闆娘讓我當個打雜工。

老闆娘見我是從外地來的,猶豫着不肯答應。

一直在我身後的李喻終于出聲,他耷拉着頭,氣息孱弱地說:「媽,沒事,咱走吧,去客運站裏面睡睡又是一晚。」

他叫我什麽?

這是……在幹什麽?

老闆娘驚訝地說:「你這麽年輕就有個這麽大的兒子,這是初中就生娃了啊。」

我尴尬地笑笑:「家裏窮,沒讀多少書,早早就嫁人生孩子了。」

「算了,幹吧幹吧,好好幹,當作房費了。」老闆娘說。

住進去的時候,李喻一晚上都沒說話。

淩晨三點的時候,我看到他還在呆呆地坐在窗邊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白日裏,我在小賓館裏做工,李喻就在附近的小吃店找了個活幹。

我知道他在攢錢。

小說裏,李慶就想李喻把初中讀完就算了然後早早地進廠賺錢,偏偏李喻的成績很好,那些心善的初中科任老師不忍心好苗子就這樣被折掉,就幫他交了高一的學費,可是以後的花銷,總是要自己想辦法的。

中午的時候,我摸到了小吃店。

李喻正在吃午飯,是一碗小馄饨。他倒了很多辣椒,辣得嘴唇發紅。

「沒什麽人,我帶你出去逛十分鍾。」我對李喻說。他不說話,算是默認。

李喻的皮膚是瓷白色的,這好像遺傳他媽媽的,在太陽底下曬一曬就會發紅,沒走多少步,我就捎了兩根老冰棍,拉着他在樹蔭底坐着。

這麽熱的天,李喻一直穿着長袖,額頭滲出的汗就沒停過。

我知道這是爲了遮擋傷痕。

不遠處有一個籃球場。

雖然是烈日,但七八個高中生正興緻勃勃地在籃框下揮灑着汗水。他們穿着色彩鮮豔的球衣,很酷的球鞋,肉眼可見的意氣風發。

李喻安靜地凝視着他們。

忽然間,他把臉埋在手心裏,雙肩微微顫抖着。

李喻被他爸打斷肋骨的時候都沒有掉眼淚,卻在籃球場前嚎啕大哭。

我知道以後的他,會上頂尖的學校,有傲人的工作,以及高企的社會地位。

雖然我知道現在的苦難,是他在前進路上的墊腳石。甚至這些往事在小說裏都可以被輕輕抹過。

但是每一聲惡毒的咒罵,每一根打斷的皮帶,每一隻陷進皮肉的煙頭,都是真實存在過的,它們造成的疼痛永遠刻在了李喻的骨子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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