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硯許荞荞爲主角的小說名字是《完美逆襲的學渣》,小說最新章節更是可以帶來不同的閱讀體驗,各種情節設定慢慢浮現:少年捏了捏鼻梁骨,對宋硯說:「讓開。」下一秒,宋硯就把我推開,皺起眉頭:「我們不熟。」少年把我提溜到一邊,副校長見狀皺眉呵斥了一句:「樓盛舟,你别亂來。」...
這場雨下了半個多小時就停了,但農家樂到小公路的路泥濘不堪,校車根本開不進來。
大家看着日漸西沉的太陽發了愁,此情此景,我弱弱地伸出手問:「要不我讓我爸開車把你們送到公路邊?」
剛說完他們就滿臉希冀地看向我,比剛才得知我考了清華的眼神還要熱切。
「開你爸那個破垃圾車嗎?如果是這樣我甯願睡農家樂裏面。」
「是啊,這裏雖然偏僻,但是環境清幽,不比垃圾車裏好啊?」
說話的人叫趙瑤,附和的人是吳篾。
他們倆一個緻力于把我鎖在女廁的隔間害我曠課,一個喜歡往我桌子裏塞各種惡心的蟲子屍體,爲我高中被欺淩的生活貢獻了不可磨滅的一筆。
我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,掏出我的手機給我爸打了個電話。
等待的過程中他們找到我把柄似的一唱一和地嘲笑我家窮,仿佛這樣就能掩蓋我考上清華的光環。
就連宋硯都聽不下去,皺着眉頭戴上耳機。
樓盛舟卻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,挂着吊兒郎當的笑容:「垃圾車麽,沒坐過,感覺應該挺好玩兒。」
他剛說完,農家樂的門口一陣車子轟鳴聲響起。
預料之中的垃圾車并沒有出現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猶如巨獸般的悍馬 H2 車門打開,我爸穿着他那件收垃圾的黃色小馬甲,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拼夕夕六塊九包郵買的膠鞋,從車上跳下來,朝我招手:
「閨女,上車啊!」
我們班的同學家境都不錯,這使得他們眼界開拓,簡單來說就是很識貨。
所有人都認出了這輛車價值不菲,他們興奮地踩着泥土左摸摸右摸摸,争先恐後地想要先上車,順便再拍個照發朋友圈。
隻有趙瑤和吳篾兩個人站着沒動,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蒼蠅似的。
從農家樂到小公路來回要十五分鍾,我爸送了快兩個小時終于把大半的學生都送過去了。
隻留下我、宋硯、樓盛舟和鬧别扭的趙瑤吳篾。
我們等了十幾分鍾也沒等到那輛悍馬 H2,倒是等到了我爸的電話:
「閨女,車子沒油了啊,我先去加點油。」
趙瑤怒了,瞪着我罵道:「許荞荞,你就是故意的!」
我很無辜。
倒是樓盛舟抱着胸,陰陽怪氣地說:「剛才不知道是誰說這裏環境清幽,留下來住一晚能怎麽,能死嗎?」
「……」
我邀請他們去我家休息,趙瑤和吳篾則死活要住農家樂。
樓盛舟是第一次住鄉下土房子,好奇地到處翻看,突然蹲下去把我墊桌腳的黑色卡片抽出來。
樓盛舟卧槽了一聲:「許荞荞,你拿建行的私人黑卡墊桌腳?」
我摳了摳腦門,問他什麽意思。
樓盛舟像看傻子似的看我:「建行私人黑卡申請條件,三個月内存款滿一千萬。」
我一臉卧槽地搶過卡,這卡是高一那會兒我爸給我的,當時我以爲他這個窮逼想讓我自己攢嫁妝錢。
試想我一個月就兩百塊生活費,不餓死已經謝天謝地,于是我很不屑地把它拿來墊桌腳。
還挺合适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卡揣進兜裏,一種富婆的滿足感油然而生。
這時書桌傾斜,一本筆記本滑了出來,樓盛舟眼疾手快地接住,随意翻開掃了幾頁。
他突然露出惡寒的笑容,捧着筆記本大聲念道:「三月十五日,晴,今天又看見宋硯了,他爲什麽總是皺着眉,難道是在擔心高考嗎……我也好想和他考進同一所大學。」
這話被走過來的宋硯聽得一字不落。
我垂死病中驚坐起,跳起來從樓盛舟的手裏搶過日記本。
樓盛舟捅了捅我的胳膊,問:「你喜歡宋硯?」
我拿眼尾去觑宋硯:「嗯。」
可惜他沒什麽反應,冷淡地走過去。
「也就那樣吧。」樓盛舟撇嘴,突然問我,「你的日記怎麽寫到三月十八号就沒寫了?」
我的表情凝滞了一瞬。
宋硯卻猛地擡頭,目光直直地看着我,眉頭皺起又松開,忽然很沉很沉地歎了口氣。
三月十八日,是宋硯的十八歲生日。
那天的雨比今天還要大些,宋硯在 KTV 舉辦生日會,我拿存了半年的錢跑了三條街給他買禮物。
後來我摔倒在 KTV 後門的小巷子裏,傘壞了,雨淋了我滿身,我的膝蓋上全是血,掙紮着想要起來。
不過我沒爬起來,就算爬起來又怎樣,當時我太過狼狽,出現在他面前隻會惹得他更加厭惡。
一牆之隔内的宋硯在聚光燈下,衆星捧月,顯得我可笑又可憐。
我回過神:「關你屁事。」
樓盛舟捏着鼻梁骨笑我:「我看你這人挺積極樂觀啊,怎麽日記裏寫的那麽 emo,這就是少女心事麽?」
「滾。」
27 号,我的高考成績公布出來,我以 732 分榮登榜首。
三中校長敲鑼打鼓地來我家,拉着我爹的手說:「徐嬌嬌同學真是爲我們學校添光加彩啊!」
班主任一臉隐忍:「是許荞荞。」
校長混不在意,給我獎勵了十萬獎學金,還讓人把我的照片挂到了學校的公告欄上。
所有校領導仿佛完成神秘使命似的,一臉莊嚴地去貼照片。
然而沒想到我的照片早已貼在上面。
照片下面寫着:許荞荞多次遲到、不穿校服,違反校規校級,特通報批評。
校長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