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粝的麻繩像是滿是刺的荊棘,不一會兒便将手腕勒出一道血痕。
向安安死死咬住嘴唇,一張臉已經蒼白如紙。
爲了讓她顔面掃地,他們竟然想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辦法來折磨她。
柳淼踩着高跟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,向安安一擡眸,竟看到那張她又愛又怕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顧昇北!
那個賜予她五年噩夢般生活的人,一如當年的俊朗冷酷。
在她被挖苦被取笑時,他一直坐在車裏,冷眼看完了由她主演的整場鬧劇。
在獄裏的這幾年,她已經痛到幾乎麻木。
可在看到顧昇北的瞬間,她的心還是痛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。
“顧昇北……”
她艱難的張了張嘴,一開口聲音卻沙啞難聽至極。
聽到她開口,顧昇北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,他微微颔首湊到柳淼耳邊,不知說了些什麽,柳淼便氣勢洶洶的沖下來朝她得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。
“傅少的名字,你也配叫?”
向安安被打得整張臉都偏過去,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。
她無視柳淼的羞辱,搖搖晃晃的奔到顧昇北的窗邊,祈求似的看着他。
“不是我,傅伯母不是我推下去的,求求你好歹聽一聽事情的經過……”
顧昇北的目光忽然便冷了下來,他厭惡的扭頭看向她,一雙手不自覺的收緊,發白的關節咯吱作響。
這個女人,還敢在他面前演戲?
“閉嘴!當年若不是你在冰場上動手腳,又在電視節目上說什麽此生非我不嫁的話,怎麽會惹得倩倩傷心之下發生意外,摔傷了腿,從此再也無法滑冰。”
“我将她接到傅家,你竟敢追上門去羞辱她。若不是你挑起争執,我母親怎麽會出來勸阻你,又怎會被你摔下樓梯!”
“向安安,你敢再多提一次當年的事,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!”
他的話像是利刃,一刀一刀割破她的胸膛。
她是有些驕傲和小脾氣,卻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