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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樣?

哪裏不一樣?

她是沈晚熹明媒正娶的妻子,而那女子算什麽呢?

秦夜隐有些呼吸不暢,而心裏所想的這些卻也問不出口。

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,沈晚熹不喜自己。

就像成婚那晚他說:“你我非良人,我亦不碰你。此後歲月,你好自爲之。”

沈晚熹向來言出必行,所以扔下這句話後,他便大步離去。

甚至連那一杯合卺酒,都是自己一人獨飲!

想到這些,秦夜隐像是吞了黃連般,滿心苦澀。

“沈晚熹,你我……”她想問沈晚熹,他們當真就不會有感情,恩愛的過一輩子嗎?

然而,沈晚熹隻是起身打斷了她的話:“我還有事,你回府吧。”

話落,便朝堂外走去,沒看秦夜隐一眼。

夜風呼嘯着,吹得檐角的燈籠晃動。

燭光四漫,晃的秦夜隐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,卻還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傷……

又過了很久,秦夜隐才回了蕭府。

一整夜,她不得安眠。

吹了一夜冷風,就像是吹走了精氣神。

秦夜隐從一早就開始咳了起來,起初隻當是着了風寒,喝了姜湯,卻一直不見好。

小昭看不下去,直接請了大夫來。

探過脈,小昭将秦夜隐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,将人裹緊。

才看向大夫:“我家夫人的病如何?”

大夫沒說話,眉頭緊皺。

小昭有些着急:“你說話啊……”

秦夜隐伸手将人拽住:“小昭!”

随後看向大夫:“抱歉,她隻是着急我的身體,您有話可以直說。”

大夫歎了口氣:“夫人是着了風寒,隻需服幾幅藥就能痊愈,隻是……”

說到這兒,他停頓了瞬,才繼續問:“隻是夫人體内藏有一毒,日久積累,已經侵入五髒六腑,危及性命了!”

聞言,小昭和秦夜隐都是一愣。

相比起小昭的慌亂,秦夜隐強裝着鎮定:“可知道是什麽毒,如何解?”

“石斛散,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,長年累月接觸,便會中毒。”

石斛散……

秦夜隐隻覺得耳中一片轟鳴,死寂。

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,那是她出嫁之日,母親親手送與自己的。

可母親怎麽會……

秦夜隐手緊攥着:“有沒有可能診錯了?”

大夫搖了搖頭:“絕無可能。”

秦夜隐心裏一團亂麻,小昭瞧出來,便做主送大夫出門。

等到回來的時候,眼圈卻是紅的。

秦夜隐看見,心裏咯噔一下:“怎麽了?”

小昭搖了搖頭,跪在秦夜隐身前,隻哭,卻不說話。

“到底怎麽了?”秦夜隐攥着她手。

感受着她冰涼的掌溫,小昭終于繃不住,哭了出來:“大夫說您中毒太深,隻有……隻有三月可活了!”

聞言,秦夜隐眼睫顫了顫,慢慢收回了手。

她很平靜,平靜得讓人害怕。

“這樣啊……”秦夜隐喃聲念着,雙目無神。

突然,門被推開,蕭母從外走進來,看着氣氛悲戚的主仆兩人,皺緊了眉。

“聽聞你們剛剛請了大夫?”

秦夜隐回過神,按下想要說話的小昭點了點頭:“着了風寒,請人來看看。”

蕭母點了點頭:“下次直接請府醫,你好歹是沈晚熹的妻子。”

“是。”秦夜隐應聲着。

不管怎麽說,嫁進蕭府這三年,蕭母待她很好。

這時,卻聽蕭母聲音再度響起:“清婳,我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。”

秦夜隐有些疑惑,沒等問。

就聽蕭母說:“蕭府家規,男子終生一妻不納妾,你得不到沈晚熹的歡心,便自請下堂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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