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罷飯後,二人回到客卧。門一關上。蘇婳問道:“怎麽辦?難道我們真要一直住在這裏?”顧北弦眉心緊了緊,擡手扯松領帶,“奶奶身體這樣,受不了刺激,先住幾天,緩緩再說吧。”蘇婳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床,“就一張床我們倆怎麽睡?”顧北弦薄唇微勾,“閉着眼睡。”...
吃罷飯後,二人回到客卧。
門一關上。
蘇婳問道:“怎麽辦?難道我們真要一直住在這裏?”
顧北弦眉心緊了緊,擡手扯松領帶,“奶奶身體這樣,受不了刺激,先住幾天,緩緩再說吧。”
蘇婳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床,“就一張床我們倆怎麽睡?”
顧北弦薄唇微勾,“閉着眼睡。”
蘇婳有點急,“我沒跟你開玩笑,我是認真的。”
顧北弦慢條斯理地解掉手上的腕表,随手扔到床頭櫃上,說:“你先去洗澡吧,洗完我洗。”
“好。”
蘇婳去浴室洗臉刷牙,又飛快地沖了個澡。
回來換顧北弦去洗。
躺在床上,她睡不着,心思千回百轉,都要離婚了,還睡在一張床上,算怎麽回事?
忽然,顧北弦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。
蘇婳不喜歡觸碰他的隐私,任由它響。
響了兩遍後停了。
沒多久,她的手機又響了。
蘇婳掃了眼來電顯示,是個陌生号碼。
接通後,裏面傳來嬌滴滴的女聲:“蘇婳姐,北弦哥跟你在一起嗎?”
“請問你是?”
女人停頓一秒說:“我是他一個妹妹。”
蘇婳以爲是顧北弦哪個表妹,便說:“他在洗澡,等他出來,我讓他給你回過去。”
“好,謝謝你。”
洗好出來,顧北弦沒穿衣服,隻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,手裏拿着毛巾擦頭發。
肩闊腿長的身材,極其優越。
腹肌壁壘分明,剛勁有力,肌肉線條漂亮,在橘色燈光下散發着驚心動魄的魅力。
蘇婳心怦怦直跳,耳朵像被火苗燎到似的,瞬間紅了起來。
她偏頭避開視線,輕聲說:“你一個妹妹剛給你打電話了,你回一下吧。”
顧北弦淡淡嗯一聲,走到床頭櫃前,拿起手機看了眼。
走了出去。
等他再回來時,一張俊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,冷冰冰地問:“你是故意的吧?”
蘇婳一愣,“什麽?”
“鎖鎖自殺了,你對她說了什麽?”
腦子轟隆一聲!
過幾秒,蘇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我不知道她就是楚鎖鎖。她說,她是你一個妹妹,我以爲是你哪個表妹,就說你去洗澡了。”
顧北弦冷着臉一言不發,拉開櫃門,從裏面拿出衣服就開始穿起來。
穿好衣服,他長腿一邁走出去。
顧老爺子聽到動靜,出來問:“深更半夜的,你要去哪?”
顧北弦沉聲說:“出去有點事。”
“什麽事?”
“鎖鎖住院了,我去看看她。”
老爺子提高聲音對客卧裏的蘇婳說:“小蘇,你跟着一起去。”
老爺子雷厲風行,說一不二。
蘇婳不好忤逆他,應道:“好的爺爺。”
穿好衣服,跟顧北弦一起離開。
車子開過一個路口。
蘇婳說:“你随便找家酒店把我放下吧。”
顧北弦手握着方向盤,目不斜視,“一起去吧,你向鎖鎖解釋一下。”
蘇婳心口堵得厲害。
她雖然性子沉靜,與世無争,但也有自己的底線。
本就不是她的錯,有什麽好解釋的?
察覺她的不快,顧北弦騰出一隻手,揉揉她的頭發,溫聲說:“鎖鎖有重度抑郁症,算我求你。”
一個小時後。
兩人來到楚鎖鎖的病房。
她剛洗完胃,躺在病床上,面色蒼白得厲害,頭發亂糟糟的,被子下的身形細細瘦瘦一把。
待看清她的長相,蘇婳大吃一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