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里是温知羽和孟肃阳并肩走进酒店的画面。拍摄角度掌握得非常好,把孟肃阳揽着温知羽肩膀的动作拍得格外亲昵。霍司砚这几天一直在杜雨家,不只要照顾她的饮食,还要叮嘱她吃药休养,一直没有机会去Z市回答温知羽留给他的选择题。他总想着等忙过这阵去和温知羽解释,忙过这阵去向温知羽证明心意。霍司砚以为自己总有办法让温知羽接受杜雨的存在,让温知羽明白他对杜雨不是爱情。...
照片里是温知羽和孟肃阳并肩走进酒店的画面。
拍摄角度掌握得非常好,把孟肃阳揽着温知羽肩膀的动作拍得格外亲昵。
霍司砚这几天一直在杜雨家,不只要照顾她的饮食,还要叮嘱她吃药休养,一直没有机会去Z市回答温知羽留给他的选择题。
他总想着等忙过这阵去和温知羽解释,忙过这阵去向温知羽证明心意。
霍司砚以为自己总有办法让温知羽接受杜雨的存在,让温知羽明白他对杜雨不是爱情。
却没想到,温知羽竟然没等他,那么迫不及待和孟肃阳开启了他们的新生活。
霍司砚紧紧握着手机,双眼都变得通红,因为极度的愤怒,使他的嘴唇也微微颤抖。
杜雨见霍司砚出去这么久没回卧室,试探性地假装不适呼唤霍司砚,但霍司砚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立刻回来。
她正猜测发生了什么事,微信消息弹出,是和霍司砚收到的一模一样的照片,另配文字:已发徐总邮箱。
杜雨满意一笑,给那人简单回了几个字,并转账过去。
她联系记者爆出新闻只是想简单地温知羽一个下马威,让温知羽意识到如果再和霍司砚纠缠下去会有损声誉。
毕竟温知羽从未被霍司砚公开承认过。
但杜雨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,那条报道下面竟然有人跟发了温知羽的个人信息。
杜雨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温知羽添堵的机会,先是花钱买水军辱骂温知羽,然后再派人到Z市围堵温知羽。
为了这件事,她可是没少花钱,不过结果她很满意。
当她看到邮箱里温知羽被人围着丢东西的视频时,她激动得差点笑出声来,但怕吵醒睡在客厅的霍司砚,她还是忍住了。
杜雨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,使自己显得凌乱些,然后对着镜子做出无精打采模样。
反复确认几次自己没有把喜悦暴露出来后,杜雨才走出卧室。
刚一出门,就看见霍司砚背对着她,垂着头,微耸着肩,背影格外凄凉。
杜雨明知故问:“司砚,你怎么了?”
霍司砚还沉浸在失望和愤怒中,眼神死死盯着照片中孟肃阳揽着温知羽的手,似乎要透过照片折断孟肃阳的手一样。
杜雨走过去,看清霍司砚此刻的神情有些畏惧,下意识退后几步又问一遍:“司砚,怎么了?”
霍司砚这才把猩红的目光转向杜雨,并未说话,只是阴狠地看着她。
那目光太过吓人,像是嗜血的猛兽看见了猎物。
杜雨忽然想起徐荆奇说过的霍司砚的精神疾病,恐惧感腾地升起来,警惕地开口:“司砚,你还好吗,你别这样看我,我害怕。”
霍司砚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,脑海中混乱地交杂起各种声音。
有徐母的怒骂,徐荆奇的嘲笑,孟肃阳的挑衅,温知羽的不要他了。
而温知羽那句话却像被开了单曲循环,一遍又一遍盖过其他声音单独重复。
霍司砚的情绪越发地不受他的控制,心中怒火中烧,烦躁异常,似乎有另一个人要冲出他的内心一样。
杜雨见状连连后退,确保自己站在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后才打给周怀:“司砚不太对劲,你快来我家。”
杜雨见状连连后退,确保自己站在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后才打给周怀:“司砚不太对劲,你快来我家。”
她挂断电话就退到开放式厨房,随手抽了一把刀握在手上,紧张地关注霍司砚的动态。
霍司砚只是表情痛苦地站在那里,时而用手捂住耳朵,时而握紧拳头似乎在压抑什么。
周怀来得很快,敲门声急促猛烈,昭示了他的急切。
杜雨握着刀跑去开门。
周怀被杜雨的模样吓了一跳,但缓过神后迅速奔进屋内,二话不说拉住霍司砚的手腕把他带离了杜雨家。
杜雨这才松了紧紧提着的一口气,扔下刀颓坐在沙发上。
可她越想霍司砚的状态越担心,倒不是担心霍司砚的身体,只是担心霍司砚是不是真的会疯。
思来想去,杜雨打给于露:“你认不认识精神科的专家,我有点事想咨询。”
于露立刻给了杜雨一个号码,是一名精神科教授,姓陈。
杜雨拨通电话,场面话说得很自然:“陈教授,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打扰您,我是于医生的朋友,想咨询您一些问题。”
陈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年纪很大了,客气地回应:“小于的朋友啊,正好我现在没事,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。”
杜雨点了录音后才开口:“边缘型人格障碍能治愈吗?”
陈教授:“你这个问题不好说的,这个病多发于青春期和儿童早期,你要问的人多大年纪了?”
杜雨回答:“26岁了。”
陈教授又问了一些相关知识,杜雨都一一回答,不清楚的也根据自己对霍司砚的了解胡乱答了。
陈教授分析以后给出了明确答案,说霍司砚这种情况可能不是这个病,实在不放心可以到医院做个检查。
挂断电话,杜雨反复翻找了很多和边缘型人格障碍相关的表现,再和霍司砚对比后,发现有很多对不上,这才稍微安心些。
当初杜雨肯再次找霍司砚,一是因为确实有点怀念被霍司砚照顾的日子,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以为霍司砚的病痊愈了。
杜雨真的想不出,如果霍司砚发病,自己要怎么办。
她的朋友曾经问她,为什么非要霍司砚,又不是没有别的追求者。
这个问题在霍司砚刚开始对杜雨态度改变时她就想过,也实践过。
但她新接触的男人要么因为有钱吊儿郎当,要么花天酒地,要么没钱一心图杜雨的钱,要么空有上进心却在事业上没有任何起色。
接触了近二十几个男人以后,杜雨终于意识到,像霍司砚这样既有长相又有身材,既有能力又有事业的优质男人,少之又少。
所以她从那时起就下定决心,她杜雨要嫁的人,必须是霍司砚这样的人中精品。
况且霍司砚对她还那么顺从,她又能精准拿捏他念旧的弱点,这是多划算的买卖。
虽然霍司砚最近有些不合杜雨心意,但杜雨相信,只要她除掉温知羽,霍司砚就还是她杜雨的专属之物。
杜雨对霍司砚,就像她从小到大对限量款东西一样,虚荣的痴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