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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:「妈,我也有过一个孩子,你记得吗?这个孩子是高明的血脉,我的孩子就不是高明的血脉吗?」高明妈像是想起了什么,神情猛地变得畏缩。「当初我的孩子掉了的时候,你是怎么说的?说都怪我逞强非要上班,害死了你的孙子。说我的孩子掉了,是福气不够,不配让高明做爸爸,活该没办法到这个世上来。」「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徐朵了吧?也知道就是徐朵把我的孩子弄掉了吧?」...

我笑了:「妈,我也有过一个孩子,你记得吗?这个孩子是高明的血脉,我的孩子就不是高明的血脉吗?」高明妈像是想起了什么,神情猛地变得畏缩。「当初我的孩子掉了的时候,你是怎么说的?说都怪我逞强非要上班,害死了你的孙子。说我的孩子掉了,是福气不够,不配让高明做爸爸,活该没办法到这个世上来。」「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徐朵了吧?也知道就是徐朵把我的孩子弄掉了吧?」高明妈委顿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高明爸挣扎着试图说服我:「林清,那都是过去的事情,过去就过去了,可这个孩子是高明在世上唯一的血脉……」「和我有关系吗?」我打断他,「当初你劝我不要报案,免得徐朵一个小姑娘留下案底将来不好做人的时候,怎么没想着我掉了的也是高明的血脉呢?」高明爸妈说不出话,徐朵却冲破了保镖的阻拦,在地上呯呯的给我磕起了头。「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可是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!孩子是无辜的。」「徐朵,你以为我不想救吗?」我忽然笑了。徐朵睁大眼睛看着我。「当初你父亲找我看诊,突发胸痛,我判断他有急性心梗阻,立刻安排手术,人没能救回来,是我医术不精,你愤怒之下来推我,我掉了孩子,也认了,可后来你看过诊疗记录,是你弄错了,你来和我说过一声抱歉吗?你那时候是不是还在庆幸,弄掉我的孩真是太好了,这样你和高明之间就没有阻碍了!」徐朵嘴唇不住动着,只是说不出话,她求着我:「是我错了,可是你去看看我的孩子吧,我求你了。」「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因为父亲死了情绪激动才对我动手,可是后来高明来了,我看到他抱着你安慰,听到你和他说的话才知道,你以为我早就发现了你们的事情,你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你,故意借手术害死你父亲,所以你才会来推我打我。」我是心外科一把刀,我太忙了,忙到我丈夫有了外遇两三年都不知道。我也太天真了,我以为我陪高明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,用我一台一台的手术补贴支撑起他商业大厦的基石,我们的婚姻就会和他的事业一样稳固。我给予他最深的信任,他把我的信任踩在脚底。我笑着:「徐朵,你可以恶心,但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恶心。」「你的孩子有问题,我早就知道,中医望闻问切,我多少也会点,你在公安局那次,我就看出你面色不对,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我知道你孩子有问题,只是看不出具体有什么问题,但我也不急,我倒要看看,老天会给你什么报应。」「但真是太可笑了,你的孩子居然是心脏病!是只有我能做手术的先天心脏缺损。可是徐朵,你记得吗,你推倒我的时候,我的手划过了桌角,在手背上划开了深深的口子,深及筋脉。」我笑容更加灿烂:「徐朵,你猜猜我为什么从医院辞职?真的只是因为失去了孩子打击太大吗?」徐朵的眼中现出惊恐的光芒:「你……」「我做不了。」我笑着说道:「我的手伤了,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。」我伤得这样重,又知道了真相,想要报警,想要让徐朵付出应有的代价。可是高明,高明的爸妈,所有人都拦着我,一字一句,都是徐朵多可怜,而我如果坚持报警,就多么的冷血恶毒,没有人性。我不过是伤了手,却要让一个花季女孩留下案底,毁掉她的一生。我那时伤心、悲痛、愤怒、前路迷茫,竟听信了他们的鬼话。我的这栋别墅,就是高明为了让我不报案,让许朵不受到追究,假惺惺赠予我爸妈的。不是我要的,是他硬拉着我,硬要塞给我的。所以他录像上的真实自愿,才会说得那么爽快。如果有人认真看了那个公证录像,就会发现那时的我,神情有多么灰败。他以为,这栋别墅就能买下我的孩子,买下我热爱如生命的职业。这别墅里里外外,都流着我孩子的血,都落着我被毁掉的职业生涯的灰。我忘了高明爸妈和徐朵是怎么走的了,因为我的心情也不好。人总是这样,有一个目标支撑,哪怕是仇恨,也是充满干劲的。可一旦这个目标完成,反而变得没有意思起来。后来我的学弟,也是现任的心外科主任陆续和我通报了一些情况。除了我,谁也没那个水平去做先天心脏缺损修补手术,只能保守治疗。花了很多钱,有几十万。但也不能完全治好。这孩子以后,要永远和药罐子为伍。跑、跳,甚至情绪激动一点,都有可能是致命的。他叹息了一声:「学姐,这个孩子太可怜了,要是你的手没出事多好。」他不知道我和徐朵的关系,我笑了一声:「是呀。」挂了电话,所有的事情真的都告一段落。我到别墅的院子后面,在一片狗尿苔下面挖出了之前埋下去的保险箱。对,我真的种了狗尿苔,一种被名字拖累的蘑菇。谁能想得到金条在这下面?一个多亿的金条,全拿出来,也不过就两百多公斤,一个大点的鞋盒就能装进去。我给关爱心脏病患儿的专项基金捐了一大笔钱,能不能用到高明的孩子身上,那就和我无关了。我准备开高明的车去保养那天,他拿着离婚协议书来逼我签字。高明说,徐朵怀孕七个月了,他要给徐朵和她的孩子一个名分,而我,我上次流产伤了身体,以后再也不能生育,可他这么大的事业不能没人继承,所以我已经没资格做他的妻子。刚刚知道高明和徐朵的事情的时候,正是我掉了孩子,连职业生涯也毁了的时候。我悲痛欲绝,最黑暗最痛苦,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,发现我的爱情也没了。更让我想不到的是,所有这一切,都只是拜他情人的一个被害臆想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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