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封厲宴的處事方式。
該有的,他不放開,不該有的,他亦然能狠心斬斷。
白琳琅看着男人走出去,終于忍不住擡手捂住臉,放肆的哭了起來。
她終于明白,對于封厲宴而言,她從來不是特别的。
封厲宴走出莊園,看着遠處,心裏好像輕松了一點。
他輕聲道:“婉婉,我已經在補償了,等你回來,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啊。”
封厲宴任由另一個自己,掌控自己的思緒。
堅信着江靜婉沒有死,堅信着,江靜婉隻是被他弄丢了。
隻有這樣,才會讓自己不那麽崩潰。
他半點都不願意接受,江靜婉死去的事實。
後悔到崩潰,愧疚到不能自控,便隻能讓另一個自己,占據自己的身體。
隻有這樣的自欺欺人,才會抵過失去江靜婉的痛苦。
這是封厲宴二十八年來,第一次選擇了逃避。
他站在車邊抽完了一整支煙,才轉身上車,驅動着車子往家裏去。
當初買房子的時候,封厲宴特意買了離江家比較近的。
在他看來,江靜婉是個很戀家的人。
可後來,結婚後,封厲宴發現,江靜婉其實很少回家。
隻有帶他回家的時候,才會一起回去。
一開始,封厲宴沒想太多,可每次去江家,都能聽到江家父母一句一句的抱怨。
封厲宴知道那是什麽意思。
可那時對江靜婉的家人,他确實真心相待,加上江家人要的對自己來說無關痛癢,便也許了。
可能這就是錯誤的開始,當江家人越來越獅子大開口的時候,封厲宴便不願意跟着江靜婉回那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