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挺尴尬的,“後來程隽越混排場越大。”     我笑得更忍不住。祖宗十分冷靜,他鋒銳的眸子一動不動鎖定,“像是有詐嗎。”     檢察官說不像,他人都親自來了,有這功夫挖坑嗎?     江面的風愈刮愈烈,船隻開始搖擺,祖宗單手撐住玻璃,另一手擁我入懷,遮擋艙頂掉下的磚闆。     “程隽除了做生意,他最大的愛好是什麽,你知道嗎。”     檢察官搖頭,祖宗說就是耍條子玩。     我忍着笑,埋在他胸膛顫抖,他以爲我傷到了,問我要緊嗎,我搖頭,他不放心,擡起我的臉,仔細打量每一寸,的确什麽傷都沒有,他才松開我。     “在船上等着。”     我立馬握住他的手,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     他蹙眉,在我額頭點了點,“聽話。”     檢察官說要不帶着程小姐吧,留在船上倒不安全了,咱們顧不上她。     祖宗沒吭聲,此時岸上的北碼頭已經亮如白晝,馬仔撐起一把傘,将程隽從賓利車内接下,一撥人圍攏上去,駐守在他四周,這是黑道的規矩,頭目出行辦事,都要支着防彈傘護頭,以防暗箭傷人。

    程隽走到倉庫門口,擡手一撩,黑色皮衣從肩膀褪下,馬仔繞到身後接住,正對的倉庫裏漆黑一片,他側頭吩咐了什麽,留下四名馬仔看門,其餘都跟随他一起進入。

祖宗在下我在上(林意程隽)全本免費閱讀

    祖宗不慌不忙閉目養神,遲遲不肯下令,這樣近乎靜止耗了十幾分鍾,倉庫裏的燈亮了。     白紙糊着的窗子上,人影閃爍,程隽的馬仔開箱清點貨物。     祖宗說了句動手。     艙内潛伏的便衣刑警和檢察官接連跳下甲闆沖上岸,飛快向倉庫移動,放風的馬仔起先沒有留意到,等察覺爲時已晚,刑警人手一個,将他們撂倒在地,四張臉埋入泥沙中,連話都說不出,隻剩下無聲的掙紮。     嶄新的檢察長制服在昏黃燈火下英姿飒爽,祖宗氣勢凜冽走在最前面,踩上坍塌的木門,嘎吱響動驚擾了裏面點貨的馬仔,所有人臉色大變,“是條子!泛水了!”     地上堆積的厚重稻草下一刻鋪天蓋地揚起,馬仔抄家夥形成包圍之勢,便衣也同時拔槍瞄準對方,幾十道人影如同柱子,陷入焦灼的對峙,互不相讓。     程隽短暫的錯愕後,平靜穩住了心神,他輕挑眉梢,“沈檢察長,來找我搓麻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