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失血過多伴随驚吓過度,我腦子開始迷糊,重重的摔了回去,絕望的看着頭頂的半身神像,心裏咒罵把我騙到這裏來的王八蛋。
意識迷離之際,我依稀看到了一條巨蟒纏上了我的身體,吐着信子陰森的蛇眼盯着我,最後張開了大嘴,就和夢裏一樣!
再次醒來我是在自己的床上,小腿傳來的劇痛告訴我發生的一切不是夢,劉老頭坐在床邊一臉凝重,依舊抽着他的煙袋鍋子:“千防萬防,還是沒躲過啊!”
我艱難的開口,喉嚨像是卡着刀子痛苦不已:“阿爸,到底怎麽回事兒?”
劉老頭端了杯水給我,半晌才開口:“唉,作孽啊!”
這時一個穿着花布衫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:“這都是先人做的孽,娃娃是被連累的喲,劉大柱那幾個娃子也都是自食其果,怪不得人。”
我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身寬體胖皮膚黝黑的女人,她顴骨很高,眼睛有些小,看起來就顯得不是很面善。
“你該叫譚姑姑,專程過來給你看看的。”劉老頭往旁邊讓了讓。
這就是譚姑姑了,我點頭微笑禮貌的叫了聲:“譚姑姑好。”
這位譚姑姑點點頭坐在了我的床邊,面色凝重:“娃子啊,你熬過了三天,應該是保住小命兒了,纏上你那位應該是同意了我的提議,以後你們就好好的供奉着,不要惹惱了他,大家相安無事,爲了談下來,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。”
我這才知道從被救回來之後我昏迷了三天,這三天裏發生了很多事兒。
村長家的兒子劉大柱和一起上山的幾個人都死了,我就和他們躺在一個坑裏,劉老頭差點也給我準備棺材了。
劉老頭說我保住了一命是因爲我從小戴着的平安符,說是當初撿我的時候我身上就有的,而現在那個平安符已經化成了灰燼。
回來後阿爸就去找了譚姑姑,她是我們這裏有名的‘馬娘娘’,家裏供着‘仙’,本事大得很。
至于譚姑姑說的我身體裏那位,大概就是那個總出現在我夢裏要我小命的家夥,而荒唐的是以後我得立個排位供着它,還得每天給它上香上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