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卻認定是我貪圖太子妃之位,故意爲之。
後來敵軍圍城,指名要太子妃獻祭才肯休戰。
蕭錦鶴笑着點頭,應道:「可。」
他說我搶走阿姐的東西,是時候還了。
他将我挂在城樓上,任由我被萬箭穿心。
他有一百種反敗爲勝的方法,但他說,這樣的下場,是我咎由自取。
我從噩夢中驚醒。
一群人神色複雜地圍着我。
母親坐在榻邊垂淚,父親闆着臉,一言不發。
我一時恍惚,我不是已經死了嗎?
擡手扇了自己倆耳光,面皮子立刻火辣辣地疼起來。
母親忙拉住我,父親喝道:「不自愛的東西,你也知道丢人現眼!」
我被他的呵斥吓得一抖,身下劇烈的痛終于将我拉回現實。
我失身了。
記憶開閘,我想起中了花毒的蕭錦鶴強将我摟在懷裏,粗魯地占有了我。
他一遍一遍地喚着阿姐的閨名,卻拿我做了他的解藥。
蕭錦鶴來探望我。
說是探望,不如說是探口風。
他說會讓那個給他下藥、狗膽包天的賤人不得好死,爲我雪恥。
我靠在軟榻上,看着他如玉的眉眼,瞧着瞧着,就掉了眼淚。
他眼底透出些許愧疚,難得溫柔地拿起帕子,替我擦幹淚痕。
我怎麽都無法想象眼前的少年郎,會在幾年後,狠心讓我受萬箭穿心之苦。
可是夢裏,他對我絕情、厭惡、鄙視,一眉一眼,一言一語,都清晰得猶在眼前。
我哭得停不下來,蕭錦鶴有點不耐,微微蹙起眉頭。
「孤知道你的委屈,你放心,孤已爲你請賞,想要什麽,你可以好好想想。」
他這話說得很有意思。
一個女兒家爲他失去清白,什麽樣的賞賜能夠彌補這份委屈,他心知肚明,但他不願給。
所以,他把難題推回給我。
他一定想不到,平日我溫吞腼腆,居然敢向皇後請旨賜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