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甯心裏一窒:“在你心裏,我就是這樣的人嗎?”陸淮看着她卻隻是說:“你明知道他們都不喜歡你。”
“不喜歡我的隻是他們嗎?”盛甯反問。
陸淮頓了頓,沒有說話。
看着他一言不發的模樣,盛甯垂下了眼睫,掩住其中的悲凄。
“陸淮,我不明白,我們爲什麽會走到現在這步。”
盛甯喃聲問道,話語之後盡是迷茫。
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陸淮才緩緩開口:“你先回家,有什麽事回去再說。”
“我們……還有家嗎?”盛甯啞聲問。
陸淮再度沉默。
這一刻,盛甯隻覺得一陣沉重的壓抑襲來,讓她喘不過氣。
她甚至覺得他此刻的沉默真好,最起碼能讓她欺騙自己,也許他的沉默代表着‘有家’這個答案!她再也沒辦法繼續下去這場談話。
“你和爸媽好好吃飯吧。”
盛甯說完,轉身要走。
可下一刻,陸淮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給了她最後一擊。
“以後别再跟蹤我了。”
盛甯腳步一頓,心像掉進了醋裏,酸苦難說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沒有。”
她解釋着,快步離去。
坐上出租車,盛甯給閨蜜發了條信息說自己臨時有事,等回來之後再請她吃飯。
失魂的回到家。
盛甯呆坐在沙發上,目光飄忽沒有定點。
剛剛包廂裏的場景與陸淮的話語交相輝映在腦海中,如鈍刀割肉般折磨的痛。
房間裏似乎還殘留着昨天陸淮身上的味道。
盛甯仰頭,視線落在了婚紗照上。
她就那麽望着,直到開門聲響起,也沒有回頭。
陸淮看着站在婚紗照面前的盛甯,眼底閃過一抹不明。
“想問什麽就問吧。”
他說着,走到她身邊站定。
可回答他的隻是一陣緘默。
風吹過窗紗,微微蕩漾。
盛甯緩緩轉頭看他:“玫瑰好看嗎?”陸淮蹙起了眉:“什麽意思?”“……沒什麽。”
盛甯搖了搖頭,再度看向婚紗照。
偌大的客廳再次安靜了下來。
陸淮有些煩躁,他最讨厭的就是盛甯這副想問什麽又不直說的模樣。
“你想說什麽就說,我隻回答這一次。”
他聲音漸冷。
盛甯聞言,隻是盯着婚紗照上陸淮嘴角上揚的弧度,緩緩開口:“當初拍這副婚紗照的時候,你在想什麽?”陸淮有些詫異,順着她的話看過去,卻想不起那時候的心思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
他回答的幹脆。
盛甯不意外,畢竟他連她的生日都忘記了。
隻是此刻聽見,還是不免心酸。
盛甯慢慢轉頭看向陸淮,很久很久,才開口問:“你愛我嗎?”很俗氣的問題。
而這個問題,盛甯一直以爲隻有兩個選項:愛與不愛。
可這一刻,陸淮卻提醒她,還有第三個選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