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勾起嘴角,唇邊有意味不明地笑:「嗯,回去吧。」
該死,我怎麽會這麽慫,心裏一口惡氣沒處發洩。
回頭見了他妹施若若,我瞬間黑化,一把勒住她的脖子,「你哥把我看光了,知道嗎?這筆賬我要算在你頭上了!」
施若若扒拉我的胳膊,呼吸艱難道:「冤有頭債有主……嫂子,快放手。」
我勒得更緊了,面目猙獰,「嫂子今天教你做人!」
回家休養二十天後,我又跟着施若若一起鬼混去了。
我那幾個天殺的初中好基友,非要慶祝我「大難不死 必有後福」。
看在他們拎着果籃去醫院看我的份上,我也就去了。
然後我們一起吃了頓火鍋,他們很照顧我地點了鴛鴦鍋,我發誓我吃的清湯。
結果當天晚上屁股好痛,竟然又拉出了血。
悲了個催的,我有些緊張。
給施若若發微信,讓她幫忙問問她哥要不要緊。
結果她也很緊張,「你不是有我哥微信嗎?你自己問啊,他這會在家,你給他語音。待會他要是追究起來,你别說和我一起吃的火鍋啊,姐妹一生一起走,誰說出去誰是狗!」
我特……
讓我給施鳳陽發語音?
我點開了他的微信,通訊頁面,顯示我去年年底,給他發了好多條拼夕夕砍價鏈接,最後一條信息是一句異常彪悍的話——「給爹砍!别逼老子求你!」
我去,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腦群發的信息?!最後一句話明明是發給那些基友的,怎麽會摻雜了施鳳陽?!
我心塞了,嘤嘤嘤地退出了聊天頁面,打算明天讓我媽帶着我,親自去一趟醫院。
結果剛放下手機沒幾秒,施鳳陽的語音通話就彈了過來。
我渾身一哆嗦,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幾秒,果斷地接了,聲音瑟瑟發抖:「喂,哥。」
「嗯。」施鳳陽的聲音漫不經心,還有些疲憊,「若若說你上廁所出血了,怎麽回事?」
我緊張得像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,「不知道怎麽回事,我晚上吃了火鍋,但是是清湯,一點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沒吃。」
「血多嗎?」
「額,不多,也不少。」
「疼嗎?」
「有點。」
「家裏有人嗎?」
「我爸上夜班,我和我媽在家。」
「嗯,等下我過去看看。」
等等,什麽?上門看屁股?
我立刻心慌,「不用了,哥,明天我去醫院吧,一早就去。」
「也行,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到醫院找我。」
通話結束,我的臉垮了下來,蒼天啊,大地啊,我沒說去醫院找你看啊!換個醫生不行嗎?!
第二天,我是一個人去醫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