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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榕無法形容此刻的心境,隻是坐在車上,看着外面飛速而過的風景,全是黑白。

她恨陸言深與甯安,更恨自己,沒能護住女兒,才讓她過了二十三年那樣苦的日子。

車子停在醫院樓下,林榕的丈夫,現任甯家的掌權人甯震庭站在門口等她。

甯震庭向來以事業爲重,對于家庭,他就像是個隐形人,但該給的一分不少,可再多,便沒有了。

可親生女兒早在出生之時便被調包這件事,還是讓甯震庭放下了手中一切事物,趕回了國。

他和林榕是家族聯姻,本就感情不多,婚後更是平淡如水,隻是甯震庭這個人,也沒有什麽花前月下的心思,這麽多年來,除了林榕,再無其他人。

久而久之,這麽多年的陪伴,倒也成了刻在骨子裏的感情。

看着妻子瞬間像老了十歲的模樣,甯震庭皺了眉,布滿細紋的眼角,也向下耷拉了一下,隻是轉瞬間,他便上前握住了林榕的手,淡淡的安慰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給他彙報消息的那人,說了一切事情,甯震庭也知道,他那個被抱錯了,從未謀面的女兒,墜樓,死了。

可他沒見過林熙,更沒有體會過那種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痛苦,得知這個消息時,有震驚,有憤怒,卻惟獨本該有的痛心疾首,相比之下,倒是很淡。

兩人相扶着走向太平間,像是從人間到地獄的距離,溫度一瞬間便冷了下來,慢慢靠近太平間的門,那股冷意越發強烈,而甯震庭也感覺到,妻子的手在一點點冷下來,和他交握的手沁出了些許汗意。

“林榕,振作起來,女兒的仇,我會報的。”甯震庭對于失去女兒這件事,還有有感覺的,雖說不能感同身受,卻也還是盡力安慰着。

他甯震庭的女兒,本該錦衣玉食的養着,卻被一個鸠占鵲巢的東西,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,活活折磨死……

想到這裏,甯震庭心中便是怒火沖天,心裏狠狠的記上了甯安和陸言深,隻等時機得當,便雷霆出手,将這兩人拉下地獄,給他女兒作伴!

林榕臉上挂着數不盡的淚,她和林熙的交集,隻有兩次。

一次,是聽說有這麽一個人,願意爲了甯安坐牢,隻要給錢就行,那時的她,歡喜的不得了,隻想着能用錢解決女兒坐牢的事情就好。

再一次,便是去陸言深别墅找林熙那次,給了她一巴掌,說了那些傷人的話。

現在,盡數變成了刀子,一樣樣的紮在心上,不能想,一想,便痛不欲生。

短短一條走廊的距離,林榕和甯震庭終于走到了太平間門口。

有助理去問守着的老頭,說想看看今天剛送來的林熙。

老頭翻了翻登記冊,皺着眉說道:“沒有這個人啊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”

林榕猛地松開丈夫的手,不可置信的問:“怎麽會沒有!明明人已經沒了…”說着她意識到什麽,對跟随着的司機責問:“是不是你搞錯了,不是在這家醫院?!”

“不可能,我看着林熙小姐被擡上了救護車,還特意問了,确定是這家醫院!”司機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
那守太平間的老頭又開口了:“擡上救護車也不一定就是到這來了嘛,指不定人還能救活呢。”

這話,讓林榕眼中驟然出現希望,她轉頭看着甯震庭,嘴唇都在哆嗦。

甯震庭當即拍闆:“我們上去,趕緊派人去查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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