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跳得飞快,只有一个念头,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韩立!
装甲车在雷区边缘甩出刺耳的漂移声。
当冷霁月踹开战地医院的门时,整面阵亡者的名单墙在她眼前缓缓翻转。
她一脚踹开值班室门板,急切地问道:“请问韩立父亲的遗体在哪里?我是她的家属!”
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,语气平静:“已经火化了。”
冷霁月的火气猛地窜上来,重重地拍在玻璃上,怒吼着:
“没我的允许,他怎么敢火化!”
“谁给你们的权利!”
工作人员结结巴巴地回复道:“是他儿子亲自办理的火化手续。”
“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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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霁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她的手指紧紧扣在玻璃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慌乱:“他儿子?韩立?”
“他凭什么擅自做主!我是他的妻子,这种事必须经过我的同意!”
工作人员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:
“直系亲属他有权利处理父亲的后事,请您理解。”
冷霁月的心猛地一沉,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:“那韩立现在在哪里?”
工作人员摇了摇头:“他办理完手续后就离开了,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。”
“你是他的妻子,难道不知道他在哪里吗?”
冷霁月被军医的反问噎住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声音。
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像是在回答,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军医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:
“长官,如果您真的担心韩先生,或许可以试着联系他的朋友或者家人,看看他们有没有他的消息。”
冷霁月机械地点了点头,但心里却一片空白。
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对韩立的了解竟然如此匮乏。
她甚至不知道他平时会和谁联系,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。
这些年,她只顾着控制他、打压他,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生活。
她缓缓走出医院,寒风刺骨,吹得她浑身发抖,但她的心里却比这寒风更加冰冷。
她拿出手机,翻遍了通讯录,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联系的人。
她甚至连韩立的父母都不关心,更别提他的朋友了。
就在这时,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语。
“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?东区有个特种兵捐赠全身器官,真是舍己为人啊!”
“什么舍己为人?明明是为了钱!听说这一身器官换了七个亿呢!”
冷霁月的脚步猛地顿住,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。
她猛地转过身,冲到那两人面前,声音颤抖着:“你们说什么?哪个部队的?”
那两人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,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:
“就……就东部战区的队长啊,不仅捐了全身的器官,连尸体都送给医院做实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