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邻居一天到晚在家穿情.趣内衣,却从不拉窗帘。
许青禾眼睛复明两天,就看了两天。
她本想找机会去对面别墅提醒一下,却看见自己本应在国外出差的老公出现在女邻居家里,狂野的把人压在落地窗前......
各种姿势玩法,整整两个小时。
直到“后天失明互助群”里弹出新消息,许青禾才回神,发觉自己满脸是泪,全身发抖。
一个叫“沁沁子备孕中”的人在群里问:
【突然失明是不是特别痛苦啊?】
【三年前,我开车把一个专业运动员撞瞎了。】
进这个群里的人,都因为失明***过。
失明对专业运动员更是毁灭性打击。
大家纷纷回消息,让她用心道歉赔偿。
沁沁子却态度嚣张:
【道什么歉?我故意撞的。】
【她本来是我老公的白月光,结果为出国发展甩了我老公,后又回来要跟他办婚礼,她就是个自私的***!】
【当时我跟老公都结婚三年了!】
【我老公也知道我是故意的,但他坚定的站我这边,我连看守所都没进过。他白月光还以为我在牢里过得很惨呢[捂嘴笑]。】
一些重点太贴合,许青禾颤抖着手点进对方主页,绝望的发现她跟自己是同城,且过往的某贴透露出她老公同样姓沈。
许青禾猛地起身,冲到卧室找出结婚证,去了民政局。
“你这结婚证是假的啊,你是未婚。”
“沈确已婚六年,配偶叫温沁。”
暴雨如注,许青禾毫无知觉,机械的迈动双腿。
为什么?怎么会?
沈确明明那么爱她。
高中三年,拒绝情书无数的清冷大学霸沈确追她这个学渣,追得全校皆知。
别人追女孩送99的银项链,他出手就是几十万的爱马仕。
为此花光零花钱,吃了三个月泡面。
他鞍前马后的给她买饭,督促她写作业,给她补习。
看她玩性大,他着急了。
“许青禾!你不想跟我在一个城市上大学吗?你要跟我异地、每月只能见一次吗?”
从不熬夜的他缺觉一整年,为她手写十几本笔记,硬生生把她从倒数拉到一本线。
放弃清北,只为和她进同一所大学。
大家都说沈确是魔怔了,迟早后悔。
可大学四年,他有了赚钱能力,把她宠得更没有上限。
刚毕业,他就计划着婚礼。
却硬生生为许青禾的梦想妥协。
那天,许青禾坦诚想去国外.参加为期三年的网球封闭训练,备赛。
一向冷静的男人红了眼眶,抱着求她别走。
最终,还是亲自送她去了机场。
“别说三年,就是五年十年,我也等。”
那三年,许青禾竭尽全力去训练,除了热爱,还希望对得起沈确的付出。
三年后她夺冠,他再次求婚,阵仗比当年更轰动更盛大。
她回国和他举办婚礼,却在婚礼前夕遭遇车祸永久失明,结束了刚刚起飞的职业生涯。
那是许青禾最痛苦的日子,她陷入抑郁,先后***三次。
沈确一直陪着她,亲力亲为包办她的所有事。
动用关系给车祸肇事者最高量刑。
全世界调集顶级教授给她治疗眼睛。
所有的调养计划他亲自过目。
学心理疏导整夜整夜不睡安慰她......
许青禾不想连累他,他的家人也坚决反对他娶一个瞎子,兄弟朋友都劝他再想想。
可是沈确毫不犹豫的和她领了证。
结婚三年,他就照顾了她三年,人人都说她命好。
两天前,眼睛意外复明。
许青禾数着日子等他回来,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......
她打开群聊,发现被吹捧为“言情剧女主”的沁沁子写了篇帖子:小替身翻身记。
【白月光甩了他出国当天,他就带着我去民政局扯了证。但是隐婚[可怜]。】
【一开始他只把这段婚姻当做愤怒的发泄吧,对我很冷淡,除了床上[害羞]】
【第二年我们有了儿子。】
【后来白月光回来了,他从没跟我提过离婚。】
一字字一句句,像利刃一样戳进许青禾千疮百孔的心脏里。
沈确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的打进来,直到她的手机没电关机,许青禾都没有理会。
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,看到那个满脸焦急的男人朝她冲过来,她下意识的想躲。
太脏了。
“去哪儿了?怎么不接电话?
“是不是迷路了?有没有受伤?
“你们怎么照顾的!让她淋成这样!”
沈确上上下下把她检查了一遍,吊起的那口气才落下去,把她用力按进怀里。
随即把她打横抱起,匆匆上楼放进浴缸,打开热水。
他跪在地上,给她脱脏兮兮的鞋袜,没有半点嫌弃。
许青禾麻木的看着他,等他解她衣服时,她推开了他,“我自己来,你出去。”
洗完出去,沈确把温度刚好的感冒冲剂递到她嘴边,“宝贝,啊——”
“我想去监狱看看撞我的人。”许青禾冷不丁说。
沈确拒绝的神情在她复明的眼睛里,清晰得残忍。
继续装瞎,原来有这么多“好处”。
“那种晦气的人有什么好看的?我打点了人,她在里面会过得很惨。你受的苦,我会替你百倍千倍的还回去。”
许青禾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,想哭,想笑,觉得无比讽刺。
她精神太差,发起了低烧。
沈确亲自照顾到凌晨时分,许青禾瞥见他跟人发了两条信息,话很露骨。
然后他轻手轻脚下床,就要离开。
许青禾突然伸手拉住他。
沈确一愣,推开她的手柔声道:
“保姆说你失踪我才匆匆赶回来,出差的工作还没完成。就三天,你在家乖乖的。”
他刚走不久,许青禾就站在窗前的角落里看着。
看着对面别墅的客厅灯火通明。
看着两个人影仍在落地窗前激烈的交叠。
她拿出手机,镜头放大,录像,然后冲进厕所吐了半个小时。
漱完口,给大洋彼岸的前经理人打电话。
“我眼睛好了,要来训练、复出。”
“什么时候能来?!!”
“半个月后,我有一点私事要清理干净。”
刚刚盯着镜头时,许青禾突然记起来,自己见过温沁一次。
三年前她网球夺冠那天,在国外的酒店里,看见温沁挽着沈确的父亲,娇笑索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