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沈如珠都是陰性F型血,世間少有,這也正是爲什麽當初沈夫人将她錯認爲女兒的原因。
她當初以爲是沈如珠設計簡飛白,自己隻是誤打誤撞和簡飛白發生了關系。
現在,好似并非如此。
所有的一切,根本就是簡飛白的安排。
這一刻,沈欣發現簡家大門的背後……是一個根本跳不出來的陷阱!
大年初一。
沈欣失蹤了。
簡家和沈家的人全城尋找,無果。
無可奈何之下,報警求助,依舊沒有線索。
3月1日,中小學生開學的日子。
挺着大肚子的沈欣,慢步走進教室,準備給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講課。
開學第一課,是《春天來了》。
“盼望着,盼望着,東風來了,春天的腳步近了。一切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,欣欣然張開了眼……”
郎朗的閱讀聲,悅耳有動聽。
沈欣在這所小學任教兩個多月以來,靠着微薄的工資收入終于存下了兩千塊錢。
她聽說這裏的衛生院接生,隻需要兩千塊。
爲了這兩千塊,她挺着大肚子,每天至少上八節課。
小腿浮腫成了兩根圓柱子,也不覺得難受。
她隻希望肚子裏的孩子,能夠在生産的那一刻得到最好的照顧。
有了這兩千塊,她的心終于安定了。
她決定下課後,給自己買一罐奶粉,好好補充下營養,也讓肚子裏的孩子歇一歇。
隻是課程才上到一半,一群黑衣人突然闖了進來。
所有的學生的吓了一跳。
就連沈欣也慌張了。
她呵斥着:“你們是誰,這裏是課堂,請你們出去!”
在她還在爲班級裏學生的安全問題擔憂時,一個黑沉的身影從人群裏走了出來。
他一身白色西裝,在其中尤爲的顯眼,锃亮的皮鞋之上,是修長挺立的身軀。
陽光照耀下,那張俊臉逐漸變得清晰起來。
沈欣看清楚的那一瞬間,腳步都虛浮了,若不是講台在前撐着,她恐要墜落到地上去。
簡飛白還是找到了她!
“不、不要過來……”
沈欣的一雙眼布滿了恐懼,全身顫抖不已。
噩夢裏發生的場景,竟還是演變成爲了事實。
他來了,他終于來了……
簡飛白的眼凝視着沈欣高聳的小腹,面無表情的男人随即一聲冷哼:“這就是你爲什麽不願意捐腎的原因?”
沈欣的腳步,退卻着。
她根本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。
“孩子,是你的,你不能傷害他,不能……”
她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她希望簡飛白能看在自己是孩子父親的份上,别讓她現在捐。
“等我兩個月,兩個月後,孩子滿七個月就可以存活下來,到時候我再給沈如珠捐腎,就兩個月,我求求你……”
可是男人的眸光冷如冰淩,分分鍾可以将她刺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