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直到今晚這場商業宴會,親眼看到他幫另一個人整理頭發時,眼中的滿滿溫柔!
她意識到,程又年不是不會溫柔,隻是愛的人不是自己。
深夜,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在回家的路上。
車内後座,許昭夕望着身旁閉目養神的男人,遲疑了很久,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“剛才那個人,是誰?”
程又年嗓音涼淡,甚至沒有睜眼:“不該知道的事不要問。”
老話說,夫妻一體。
但在程又年心裏,他們隻是商業聯姻,無關感情。
所以爲了能嫁給程又年,她隻能将真心藏起,佯裝不愛!
許昭夕咽下喉嚨裏的苦澀,故作冷淡:“我隻是提醒你,别忘了你現在是有婦之夫,我不想被别人看笑話。”
聞言,程又年睜眼看來:“有名無實,你要是覺得委屈,大可離開。”
話落,車内瞬間陷入了沉寂。
四目相對間,許昭夕率先垂眸,掩蓋了難言的情緒。
車子繼續行駛,一路無言。
榮晟别墅區。
程又年進到屋内後,自顧走向衛生間。
不一會,裏面傳來陣陣水聲。
許昭夕望着門玻璃上漸漸升起的水霧,呆站了很久,末了還是轉身走進廚房,沖了一杯蜂蜜水。
剛剛宴會上,程又年喝了不少酒,說不準會頭疼。
沒過多久,水聲停下。
程又年走出來,瞧見端着杯子站在門口的許昭夕,腳步頓了下。
見狀,許昭夕忙開口:“蜂蜜水……”
然而她話還沒說完,就見程又年像是沒聽見般,越過她徑直走向了床。
舉着杯子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,許昭夕看着那杯中顫動的波紋,眼睫顫了顫。
不知站了多久,她轉頭去看程又年,隻見男人側身躺着,看不出睡沒睡着。
許昭夕不禁輕聲開口:“阿深?”
回答她的,隻有男人均勻的呼吸聲。
最後,許昭夕将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,輕輕的掀開另一側的被子,躺了進去……
翌日清晨。
許昭夕在廚房準備着早餐,聽見客廳傳來聲響。
她轉過身去,就看到程又年從樓上走下來。
眼見着他就要出門,許昭夕上前兩步:“吃了早餐再去公司?”
“不用。”
程又年淡漠丢下這兩個字,便走了出去。
片刻後,隻有引擎轟鳴聲在耳畔響起。
許昭夕一人定定站着廚房門口,眼神慢慢黯淡了下來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。
許昭夕陡然回過神來,急忙轉身将火熄滅。
她看着鍋裏已經糊了的早餐,呆怔了很久,才動手将一切收拾幹淨,上樓回了卧室。
已近中午。
陽光從窗外照進來,驅散了昨晚一室的冷寂。
許昭夕深吸了口氣,走進去正打算拿起那被沒有動過的蜂蜜水倒掉。
卻先看見了杯子旁那枚鉑金戒指。
那——是程又年的婚戒。
可惜除了婚禮當天的幾個小時外,程又年從未戴過。
之前許昭夕每次都找理由安慰自己,不去多說什麽。
可想起昨晚的畫面,她再做不到,抓起戒指就跑了出去。
程氏集團樓下。
随着電梯上的數字不斷跳動着,許昭夕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。
但已經到了這裏,就算不讓程又年戴上戒指,隻是單純看看他……也可以吧?
猶豫着,就聽“叮——”的一聲,電梯到達。
門緩緩打開。
許昭夕剛走出去,腳步卻霎時僵在了原地。
隻見總裁辦公室内,那人正拿着一枚戒指,緩緩戴在了一個女人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