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寒動作一頓,掃了一眼霍煙緊閉的眼,又沉着臉繼續手上的動作,準備把人從沙發抱到床上休息。
不料,霍煙靠過來後,手卻毫無預兆朝他的下腹握去。
傅時寒悶哼一聲,額頭上的青筋忍得鼓起。
但他按捺着身體的躁意,迅速将她的手扣住:“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,你認得出我是誰嗎?”
霍煙睜開眼,卻傾身吻上了他的喉結,還含糊呢喃:“時寒,要我……”
傅時寒眸光一沉,裏面關着的猛獸似乎沖出了牢籠,他扣緊懷裏柔軟的身體,俯身壓了下去。
“霍煙,我給過你機會了!”
幹柴烈火,一旦觸碰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裙子,外套,襯衫……從沙發到大床,散落一地。
傅時寒作爲絕對的掌控,隻在一開始給了霍煙适應的時間,而後不管她怎麽哭求,都不肯停下糾纏。
這場野性和嬌媚的碰撞,持續到了天明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霍煙醒過來之際,床邊,傅時寒已經穿好了衣服。
轟然一下,她想起昨夜的荒唐,慌亂抓緊被子坐起:“我們……”
一開口,她才發現嗓子幹澀的厲害,想到是爲什麽變成這樣,她不由羞恥低下頭。
傅時寒看了眼她肩膀上的吻痕,眸色幽深幾許:“我會對你負責,找個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證領了。”
隻是,這平靜的語調,冷的就像是完成任務。
霍煙被刺得擡起頭,再瞥見傅時寒面無表情的臉,心頭的羞澀瞬間熄滅。
人也清醒過來。
傅時寒的無情,自己已經吃了一輩子了,她又怎麽能因爲一場親密再次跳進墳墓,重蹈覆轍呢?
想清楚之後,霍煙裹着被單下地,在傅時寒伸手想要扶起她時,還往後一縮,避開了他。
隻側對着他,淡淡說:“不用了,大家都是成年人,一夜情而已,我又不是玩不起。”
話落,周圍的氣壓瞬間低了二十度。
霍煙能感受到傅時寒的怒氣,但她卻無法理解。
她不要求負責,他難道不應該很高興?
反正他心裏的人也一直是葉知恩。
還不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,又聽對方甩出冰寒的一句:“你就這麽随便?”
霍煙眸光微顫,故作鎮定撂下一句:“随你怎麽想。”
說完,她徑直走進浴室,關上門打開了花灑。
之後,卻洩了力氣般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,任由眼淚和着水珠滑下。
她心裏清楚,傅時寒的冷漠和出口傷人都不是故意,隻是因爲不愛罷了。
過了很久,直到門外傳來“嘭”的關門聲,霍煙才慢慢收拾自己走了出去。
看着床上的淩亂,她一陣無力。
也想不通怎麽就喝醉了,她原本就下決心,要遠離傅時寒了。
可命運愛開玩笑,他們又有了牽扯。
……
在接下來的日子裏,霍煙有意避開了傅時寒,有時候甚至不去公司,直接在家遠程辦公。
轉眼,一個月過去。
私人休息室内。
傅時寒坐在沙發上翻看手機的聊天記錄,他和霍煙的對話已經是一個月之前。
腦海隻要一想到霍煙那天早上的态度,他便沒來由煩躁。
就在這時,助理推門走了進來:“傅哥,你一周後的粉絲見面會籌辦項目,霍姐交接給了執行經紀人老葉。”
聞言,傅時寒的煩躁好像沖破了頂點,起身拿起車鑰匙就走:“回公司。”
一個小時後,華天娛樂頂樓。
傅時寒正欲推門,卻從縫隙裏看到刺眼一幕。
辦公室裏,霍煙正低頭對一個男人輕笑。
那男人看着像個大學生,隻穿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,渾身上下是快要溢出來的青春蓬勃。
他拿着高腳杯,杯子裏淡金色的液體一看就像是高度數的醬酒。
男人把杯子湊到霍煙嘴邊,跟她說了一句什麽。
霍煙接過酒杯,很放松地笑了。
傅時寒原本不快的心情,覆上了一層陰鹜。
周身的氣壓驟然降至冰點。
跟在其後的助理,緊張出了冷汗,傅時寒此刻的狀态,和一個月前在醫院說要扔花那時的神情,一模一樣。
助理也終于記起來,自己三年前就見過這種眼神。
那時,傅時寒在拍攝雜志封面,有個富二代特意追來攝影棚,抱着一大束玫瑰當衆表白霍煙。
原本還在拍攝的傅時寒,史無前例地抛下工作,趕了過去。
當時他看富二代的眼神就如同現在這樣,像極了護食的孤狼。
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時寒,又看向辦公室内,有種暴風雨欲來的不安。
接着,就見傅時寒重重把門推開。
隻見他大步走到霍煙面前,目色結冰:“霍總現在工作時間也離不開酒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