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不。
準确地說,是鍾奕銘帶着我們所有人上了一回表白牆。
「我靠,這是哪個社團啊?鍾奕銘也在诶!」
「這個女生也太幸福了吧!我也好想被鍾奕銘送回宿舍啊!」
「求問求問!這個社團還招人嗎?我想去!」
「同求!有沒有誰知道啊?請往死裏踢我!」
這一天,周燼的号都被加爆了。
晚上,我去訓練的時候,看見頗爲壯觀的場景。
向來人煙稀少的訓練場,一下子湧來了上百個圍觀的女生。
有些不好意思靠太近的,就立在訓練場外的欄杆旁邊,偷偷拍照。
鍾奕銘戴着鴨舌帽,低着頭,似乎有點煩。
而周燼站在牆邊打電話。
「老師!真的不能再擴充一下嗎?這次真的好多人想加啊!」
「求求了!」
「我們現在就一個女生,悟性賊低,學得好慢,讓我再招幾個吧!」
…………
幾分鍾後,他看見了我,挂着一臉慈父般的笑容,向我走來。
「程程,你來了啊。」
他指了指圍觀的人,說:「好多人想加入我們呢,你知道吧?哈,我一個都沒同意。除了你,我誰都不要,你永遠是我們隊唯一的寶。」
我掄起拳頭砸了過去:「你以爲我沒聽見啊!」
10
因爲表白牆的爆火,我作爲隊内唯一的女生,自然備受矚目。
不管走到哪兒,都有人向我打聽鍾奕銘周幾訓練、幾點開始。
因爲掌握了一手消息,我換取了不少的奶茶,幾天下來,肚皮上就隐隐約約有了贅肉。
但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,吃瓜吃多了,總會吃到自己身上。
那是我們學生會一周一次開小會的日子。
我戴着新買的帽子,穿過擁擠的人群,往小會議室走。
到門口時,聽見幾個女生議論道:
「你們說,那個姜程程會不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啊?畢竟整個隊裏就她一個女生。」
一個女生不屑道:「怎麽可能呢!我去看了幾次了,訓練的時候,鍾奕銘根本不搭理她的。」
「就是,而且姜程程長得很普通诶,鍾奕銘可是校籃球隊的,裏面幾個經理都是出了名的美女,他隻要不瞎都不可能搭理姜程程好吧。」
「唔,我本來挺羨慕她的,後來看她舉着個尾巴在後面追的樣子,也太卑微了,我反正不行。」
卑,卑微?
「你同情她幹什麽,是她自己當舔狗追過去的,活該咯。」
我成舔狗了!
我捏了捏拳頭,想上去跟她們理論理論,卻聽見一個人突然說道:「一會兒在蘇蘇姐面前可别提這事,她要翻臉的。」
蘇蘇姐?我一震,那不是帶我的副部長嗎?
「對對,我覺得蘇蘇姐跟鍾奕銘能成,你們看,上次新生見面會,鍾奕銘哪兒都不坐,就坐蘇蘇姐旁邊,還隻跟她一個女生說話了。」
「那肯定,蘇蘇姐這麽漂亮,多半能成。唉,好羨慕啊。」
「哈哈,她這張臉可是羨慕不來哦。」
完了,我好像知道上次,跟鍾奕銘相談甚歡的女生是誰了。
我在牆邊等了一會兒,她們都進去以後,才磨磨蹭蹭地推門進去。
「哈喽哈喽,今天人可真多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