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卻抑制不住地帶了哭腔:「喂……老公我出車禍了。」
對面頓了兩秒:「各位不好意思,家裏出了點兒狀況,會議暫時取消。」
聽電話那頭的聲音,我甚至都能想象他邊披上西裝外套,邊往外走的動作。
就這樣他還不忘安撫我:「你先從車裏出來,待在安全的地方等我。」
我可憐巴巴地站在綠化帶旁,保時捷車主将我一頓劈頭蓋臉地謾罵。
遠遠地看到他下了車,身上果然穿着剪裁合身的深灰色西服,估計是剛從律所出來。
他快步地走到我跟前,将外套披給我,我嘴一扁就想抱他。
江聿珩皺着眉将我身子擺正:「站好,待會兒再跟你算賬。」
保時捷車主原本罵罵咧咧,看到是江聿珩,立刻換了一副恭維的嘴臉。
「原來是江律師的夫人,我說這車子怎麽有點兒熟悉,沒事沒事,我自己找保險公司就好。」
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順利,估計就沒有江聿珩解決不了的事吧。
處理完我的爛攤子,他将我塞進車裏,一言不發地往家的方向開去。
車裏氣壓有點兒低,我也很識相地閉嘴。
垂着頭跟在他身後進了家門,動作娴熟地站到牆角面壁思過。
以前犯錯,都會被叫到牆角罰站。
最後都是我委屈着反将他一軍,說他「家暴」,以他道歉收尾。
但這次他顯然是真的生氣了,雙手抱胸,居高臨下地看着我。
表情嚴肅得很。
「和你說了多少次,不要自己開車出門,爲什麽不聽?」
「我想去海鮮市場買點兒新鮮的海鮮,你最近不是說想吃白灼海鮮……」
我垂下頭,聲音越來越小……
看他不說話,我哭戚戚地抱住他:「我錯了,要殺要剮随你便……」
沒等來苛責,他溫柔地将我耳邊的發絲溫柔地捋到耳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