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跑了所有女朋友。
「往好處想,隻剩我一個,你沒那麽虛。」我試圖安慰他。
他踹翻我喂的飯,并賜給我一個字,「滾。」
都坐輪椅了,還以爲自己是香饽饽啊。
後來,我坐在天台抽煙,腳一滑掉了下去……
聽說——
他從輪椅翻下來,紅着眼爬了兩裏地。
人人都說我瘋了,對一個瘸子都能如此舔。
我苦笑,因爲我欠他一條命。
高二那年,我被綁架了。
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,關了三天三夜。
被救出來的時候,大家都在說我可憐。
可是等我回到學校,卻被孤立了。
「三天三夜,她肯定不是處了。」
「怪誰?穿超短裙,還文身,不綁她綁誰。」
「我看她出來都沒哭,說不定她還巴不得呢。」
……
室友把我趕出寝室。
「萬一她染了什麽病,傳染給我怎麽辦?」
我隻好坐在天台吹風。
煙忘了掐,燙得生疼——
我擡腳去滅煙,腳滑,就這麽摔了下去。
結果我沒死,砸死了一個無辜的路人。
他的輪椅翻到一邊,他本人被我砸得頭破血流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「你他媽!醫生剛剛告訴我有機會站起來了,你爲什麽往這兒跳?」
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。
他叫姜妄,南陽一中的校草。
最後我住進了ICU。
他住進了太平間。
我爸寫了小紙條遞進來,「念念,你要活着。」
我盯了兩秒,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